方才阿韵说,自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人。
此话一听,皇甫啸雲的心里多少舒坦了一点儿,加之阿韵是主动抱上的他,憋藏在他心里的怒气差不多消了一半。
他顺势将泪人儿搂进怀里,吻了吻冰凉的发丝,低柔的声音哄道:“不哭了,你想要什么,本王都给你。”
“解开链子,我又不是犯人,你这是违法拘禁。”边说着,幸韵星还伸手拽了拽拴在脚腕上的大粗链子,没心没肺的问出一句,“这链子是用金子打造的吗?”
“就是普通的铁链。”他笑着答道。
“不是金链子我不要。”她动作娴熟的在锦衣上抹了一把鼻涕眼泪,娇哼哼的问道,“你是觉得我不配金链子吗?”
“配得上,本王令人再打造一副金链子便是。”
“我不过就睡了一觉,你怎么变成了这幅鬼样子。”其实是阿雲的胡渣扎得她脸颊疼,“霍陵也不提醒你刮胡子。”
“韵韵,你昏睡了两天两夜。”
就在阿韵被自己掐晕过去的一瞬间,皇甫啸雲的心竟颤抖着害怕起来,他不吃不喝的守在床边两天两夜,就是为了等待阿韵清醒过来。
“难怪我觉得这么饿了。”幸韵星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又接着问道,“你是不是一直守在床边陪着我?”
“看不到你醒来,本王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那是你活该,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又不听我把话说完,就把我给掐晕了。”她勾起脖子,理直气壮的对阿雲说道,“我叫幸韵星,是一个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女子,她……”
幸韵星指向自己,继续介绍道:“叫萧媃,我呢,因为一些原因,进入到了萧媃的身体里,也就是说,我现在是萧媃的身体,幸韵星的心。”
幸韵星以为自己解释的十分透彻,然而,阿雲在摸过她脑门后,声音平淡的说道:“没发烧,怎么还说胡话。”
“你才发烧了,你们全家都发烧了。”幸韵星没好气的回怼道,“我只是借用了萧媃的身体,但我不是萧媃。”
“你为何要借用萧媃的身体?”
“因为火车脱轨,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变成了这样。”
幸韵星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尽管他听得似信非信,时而蹙眉,时而一脸茫然,但幸韵星依然坚持自己既是萧媃,又非萧媃。
“所以,小肺王认得出我来。”
阿韵的遭遇他大概听懂了一些,原来阿韵告诉他实情并非是为了投怀送抱于穆王,而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萧媃的身份。
“本王杀了他便是。”皇甫啸雲不禁有些好奇,真正的阿韵长得是什么模样,“韵韵,本王想看看真正的你。”
“我啊,貌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幸韵星把能想到的词,都用了个遍,“就跟仙女一样~”
“你当真不是萧媃?”皇甫啸雲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确认道。
“除了身体是萧媃的。”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萧媃,幸韵星站了起来,抬起被拴住的那只脚,“先帮我解开,我跳钢管舞给你看,是你们这里没有的。”
那日,从阿韵口中听得钢管舞后,他便想看了。
皇甫啸雲从宽腰带中拿出钥匙,解开了铁链。
获得自由后的幸韵星拿阿雲当钢管、贴身起舞,那小腰扭得极尽妖娆,那眼神勾得极尽妩媚……
她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体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似有似无的挑逗勾引,令皇甫啸雲一把将人儿按在身下,欺压上来!
“以后这舞,只能跳给本王一人看。”他声音粗哑,身体里有一团火烧得他难以自持。
“那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炽热的呼吸冲撞在她娇嫩的脖子里,她竟不受痒的娇笑起来,“阿雲,好痒……”
“本王信你是个吃人的小妖精。”
“我不吃人,我只吃阿雲……”甜腻无害的声音轻柔说道,幸韵星主动吻上了他。
后来,阿雲躺在她怀里睡着了,或许是阿雲担心自己趁他睡着后逃跑,一只手臂死死的揽在她后腰上。
既然回不去了,幸韵星便想着好好的把这日子过滋润了,好在老天爷对她不薄,老公有钱有势是她喜欢的,虽然总是被老天爷坑,但这呼风唤雨的金手指还挺香。
饥肠辘辘的幸韵星,使出浑身解数,终于从“魔爪”下挣脱,可以起床吃饭饭了。
“嘘——”
她刚一出门,就被院子里的旺财、招财迎上来,“嘤嘤嘤”的直叫唤,那两条狗尾巴,摇得跟电动小马达似的。
这还了得,万一把阿雲给吵醒了,又要把她抓回去睡觉,她可是睡了两天两夜,哪里还睡得着了。
于是,幸韵星带着旺财、招财去了北院找东西吃。
初冬的黄昏去的快,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
幸韵星刚出东院,就碰上迎面走来的霍陵。
“王妃醒了。”
自那日自烟霞湖回来,王妃就一直昏睡不醒,请大夫来看过,说王妃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厥。
第二日,穆王府里的侍卫来府上领罚,打了二十大板后便让其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