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文慧芸摇头,还是拒绝站起来,“我要说的事情比这个严重多了,是关于你的身世的。”
“其实你才是陆家真正的少爷。”文慧芸说,“只不过在你出生以后,就被调了包。”
十八年前,文慧芸就已经在林诗诗家当保姆。
她不知道林诗诗是做什么的,明明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像才毕业的大学生。
但她很有钱,住的是大别墅,背的包也是限量款,给文慧芸开的工资也很高。
那时候林诗诗已经怀孕了,文慧芸不知道是谁的,也没看到过孩子的父亲。
文慧芸只以为是男主人工作忙,就没多过问,一直尽心尽力地服侍着林诗诗。
直到林诗诗刚生完孩子的那个夜里,她把文慧芸叫到床前,让她去把两个孩子调换过来。
那是一家私人疗养院,里面的人非富即贵。
而林诗诗提出要换的对象,就是当时震惊S市的陆腾和赵雅然夫妇。
赵雅然当天也在疗养院生产,也是个男孩儿。
陆家是顶级豪门,赵家也是。
一听到这名字,文慧芸就腿软,根本不敢去。
那时候文慧芸家里缺钱,男人欠下大笔赌债,追债的天天上门。
林诗诗是知道的,于是给了她五十万,让她帮忙做事。
文慧芸当时也是被钱迷昏了头,还真大着胆子去干了。
那个年代,监控根本不发达,国内也只是小规模使用。
疗养院里,除了库房和药房外,都没有监控。
文慧芸成功了,紧张得满身是汗,生怕第二天会暴露。
谁知疗养院里的人谁都没发现,她也就渐渐安下心。
本以为林诗诗会把孩子养着,谁知道才刚出院,她就让文慧芸把孩子丢到福利院去。
林诗诗够狠心,文慧芸却不忍心。
但拿了林诗诗的钱,也只能去做了。
看着小小一团,让人怜爱的婴儿,她鬼使神差地将文家祖上传下来的那块字牌放到婴儿身上。
这也是为什么,在昨天看到陆卿然时,文慧芸会那么震惊。
她没想到兜兜转转十八年,终究还是要她来还这个果。
“……我昨天想了许多,决定把这些事都告诉你。陆少爷,对不起。”
这十八年她夜夜难眠,愧疚折磨着她。
她觉得良心难安,后来去求了佛才好多了。
后来她本想辞职不做保姆了,却被林诗诗用这件事打压着,一直不得解脱。
如今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压在她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这种感觉,是从所未有的轻松。
文慧芸想,就算陆卿然送她坐牢又怎样。
既然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
她以前看不开,只是不想自己的女儿知道她有个罪犯妈妈。
可正如文闯说的那样,孩子总会长大,有些事怎么都瞒不住。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她作为妈妈,更应做好表率,教会女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听完文慧芸的讲述,陆卿然陷入良久的沉默。
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陆家的私生子,却没想到竟会如此离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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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卿然:我正准备篡位,却没想到我才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