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压,百姓的怨气越大,奚霆好几处在京都外的宅子都被砸了。
最后还是朝廷出动,灭了一队山匪,这失踪的赈灾银钱找回来了,那群灾民才消停下来。
奚霆在丞相府气得半死,而奚晗烟与申屠雍在皇宫倒乐得逍遥。
这一次水患过后,皇帝与丞相之间的不对盘算是摆到明面上来了。
两方针锋相对,少不得腥风血雨。
起初这申屠雍还在弱势的一方,可随着一次次明争暗斗,奚霆手下的人都被申屠雍想法设法地给除掉了。
夏去秋来,时间又是一年过去,浩浩荡荡的队伍从皇城出发,前往灵丘山秋猎。
一连热了几个月的天降下来,微风习习的,吹得马车的帘子一阵晃。
马车足够宽敞,奚晗烟横卧在榻上,吃着洗好的葡萄。
葡萄是冰镇的,甜得爽口,却不腻人,一口一个十分过瘾。
朱嬷嬷掀开帘子从外面进来,将手中烤好的肉串摆在桌几上,见她还在吃,忙将盘子端开。
“娘娘不是每次月事一来就肚子疼,这些冰的凉的少吃些,您本就体寒,吃了这个等下次来事儿,保准得更疼。”
奚晗烟吃得意犹未尽,不过见有烤肉吃,倒也没执着那葡萄。
“只是肚子有些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因着游戏里,她的身体只是一串数据,她格外地不在意。
这身体本就体弱,就算她不吃这些东西,奚晗烟该痛的绝不含糊。
朱嬷嬷将葡萄放远了些,才将肉串拿起来,把肉都给放到盘子中。
“太医前些日子还让您温养身体,陛下也让奴婢监督着您,娘娘给忘了?”
朱嬷嬷虎着脸念叨着:“那疼起来,可是病,哪能让人不紧张。”
奚晗烟坐起身来,撇撇嘴:“真不知道你是谁的人,才熟络多久,就不听哀家的了,是不是打算换个主子?”
朱嬷嬷给奚晗烟添了杯茶:“哪能呢,奴婢还想随太后一同回岭西呢,伺候人的事儿,奴婢可不想再干了。”
这两天风有些大,抖动的车帘被吹开,带着几分凉意的阳光,扑进马车内,勾缠着少女露在锦被外雪白的脚踝。
忽明忽暗的,好不调皮。
吃了两口肉,奚晗烟就不动了,她捧着热茶慢慢喝着。
马车内陡然寂静下来,除了车轱辘碾压着地的声音,唯有少女轻轻细细嘬茶的声响。
奚晗烟微微眯起眼:“快了,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回岭西了。”
她放下茶杯,伸手挑开车帘,往后方看去:“丞相那边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朱嬷嬷也跟着她看过去:“等晚间扎营后,到时候大家舟车疲惫,夜间肯定疏于防守,丞相就打算那时动手。”
奚晗烟了然,她将手放下来,红唇轻轻抿着:“好好准备,别让陛下真受了伤。”
朱嬷嬷领命:“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这一年来,权势的天平渐渐倾斜,申屠雍逐渐成了强势的那一方,丞相一党被打压得抬不起头。
奚霆察打算奋起反击,打算在秋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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