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由乃总觉得,虽然她和宫司屿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
可是看看容浅,好像比他们还要不易。
如果宫司屿突然蹦出个儿子,她估计会心肌梗塞,伤心绝吧
可是容浅呢
她就像个高傲的女王,她真的把自己武装的刀枪不入,她好像永远都不会伤心,烈焰红唇弯弯勾起,嘴边经常泛着那抹不屑一切的笑。
她不会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她永远看上去这么的像个女斗士,可是纪由乃知道,任何人都有脆弱的一面,只是容浅不能展现出那一面罢了。
她是冥府十大阎王的转轮王,她绝不能轻易的流露自己的绪。
或许,其实她心里也会伤心,也会难过的吧。
容浅真的没有一丝犹豫,转拖着行李箱就要离开。
正巧,门口看到了纪由乃、阿萝和流云。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门口这三个在偷看的家伙了,只是没闲工夫去理会罢了。
居高临下,眸光泛冷,容浅一旦不笑,那股子慑人万分的可怕气场就会露出,如女王莅临,耀眼无比。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来的”容浅深看了纪由乃一眼,注意到了她挂在脖子上的“冥珠”,因为阿萝和流云在场,她不方便多言,“看够没,看够跟不跟我走这里不是我家了。”
“走走走浅姐去哪阿萝就去哪。”阿萝说着就勾住了容浅的手臂,“欸,不过浅姐啊,咱们不能走哦,我们要去找宫司屿和阿玄,你和不和我们一起去”
容浅面对着纪由乃,背对着卧室中的厉斯寒,所以,她并没有看到此刻上的厉斯寒怎么了。
只有纪由乃看到了。
眼见着厉斯寒在看到容浅真的要离开后,手掌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口处,斜斜的朝着一边倒去,神痛苦万分,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好像快透不过气了,那张英俊万分却病弱虚色的脸庞,憔悴的让人揪心。
纪由乃抬起手,瞄了眼容浅,咬了咬拇指指甲,犹豫再三,见到厉斯寒仿佛要晕厥窒息了,伸手戳了戳容浅的手臂。
“浅姐你要不要看看厉先生啊”
“不看,他和我没关系了。”
容浅绝起来真的够可以。
“但是厉先生好像晕倒了,你看看,他是不是心脏不舒服”纪由乃指指上痛苦万分,却闷声不响,咬牙忍痛的厉斯寒,“不像是装的。”
话音还未落,看似绝的容浅就倏地回头了。
在看到斜倒在上被病痛折磨的一脸痛苦的厉斯寒,她倏地扔下手中的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踩着高跟鞋,跑回了边。
熟练的给迅速拿过头一边的氧气罩给厉斯寒戴上。
然后扶着他平躺,撩开了他松垮的睡袍,葱白如玉的纤手轻抚上了他起伏不定的膛。
“天杀的厉斯寒我是不是欠你的你要发病也等我走了之后可以吗非得掐着点现在发作”
容浅恶狠狠的说着,可手指的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腔痛吗是心肌炎引发的肋骨神经痛发作了对吗我知道你没力气说话,你点头摇头就好。”
容浅就这么坐在边,冷静而有序的先给厉斯寒吸氧,而后给他喂药,然后不放心,喊来了常驻在庄园中的私人医生给他检查。
“什么你冷”
全程,容浅都守在厉斯寒的边。
纪由乃见到,她的手被厉斯寒紧紧的纠缠住,不松,不放,不给她走。
“由乃,替浅姐把门口中央空调的冷气关了。”
“噢。”纪由乃伸手关了墙壁上的空调开关。
莫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当厉斯寒的生命体征逐渐平稳,病痛也得到了控制,在他昏昏睡时,容浅悄悄的将自己的手从厉斯寒的掌心中抽离。
可下一秒,却又被上惊醒的男人给重新死死紧拽在了手心间。
“我已经派人去接那个女人和你失散多年的儿子了,他们应该很快就到。”
容浅优雅的交叠双腿坐在边,高贵傲然的像个黑天鹅,慢条斯理的说着,红唇微微勾起,撩人而感,绝代芳华的气质,衬得她美的浓烈而妖娆。
仿佛说着与己无关的事般,语气更是轻描淡写。
倒是厉斯寒,好像心急如焚了起来。
“不吵了你背着我找男人也好,早出晚归也罢,别走浅浅我不生气了”
“孩子需要爸爸。”容浅微微淡笑,眸光深深,伸手拿过头柜上的大钻戒,塞进了厉斯寒的掌心中,“离婚协议书明天律师就会送给你,你的钱,你的财产,通通还给你,我一分钱不要。”
“那不是我儿子”
厉斯寒撤掉了氧气面罩,将钻戒塞回到了容浅的手中,剑眉紧蹙,沉声“戒指戴回去,我不会离婚。”
虽有气无力的,可厉斯寒的话音中依旧流露一种帝王般的气势。
偏偏就在容浅似乎动摇之际
门口,在厉斯寒庄园里的安保带路下,一个看上去弱柳扶风长相清纯但鼻青脸肿的女人,牵着一个小男孩,和纪由乃他们擦而过,进入了卧室。
见到人来了。
容浅似笑非笑,柔似水的轻抚了下厉斯寒憔悴英俊的脸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