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眼泪一下子就来了:“沈述,我变丑了会不会移情别恋,找年轻妹妹?”
沈述没说话,只笑了笑,握紧她的手。
他的眼神已经出了答案。
连日来的焦灼、害怕和担忧,在这一刻忽然就烟消云散了。
她反握住他的手,吸了吸鼻子说:“我长妊娠纹了。”
沈述说:“我看看。”
她不愿意:“不好看,很丑。”
但其实她心里犹豫的,因总要他看。后来她抓着他的手倾诉了一堆,到底还撩衣服他看。
沈述盯着那紫色的裂纹好一会儿,伸手触摸。
她颤了下,咬着唇望向他:“不很丑?像疤一样。”
沈述却笑了,握着她的手说:“不丑。人会长纹,树会长年轮,生老病死浮生百态,这都再自然不过的规律。我们以后都会老,脸上会长满皱纹,我比还大那么多岁,要到时候我脸上长满了皱纹会嫌弃我难看吗?”
她怔了下摇摇头。
沈述又笑了笑说:“所以同理。自己觉得丑,不能接受,在我看来其实没有什么。”
他这样说,虞惜颇受震动,似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沈述又说:“以后咱们儿子看,让他看看妈妈有多么不容易,这都证据,不孝顺要好好打屁股。”
虞惜完全缓过来了,还有力气瞪他:“怎么知儿子?万一女儿呢?重男轻女!”
沈述:“我冤枉,我就随一说,儿子女儿我一样喜欢。”
虞惜:“真的假的?们男人都喜欢儿子。”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上来,沈述无奈,指天发誓自己儿子女儿都喜欢,她才作罢。缓过来后,她又活泼来,拉着他的胳膊要他她泡茶喝。
“乖,生完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不行。”
“十个月了!而且喝个茶而已!谁规定了孕妇连茶都不能喝了?”
“安全第一!”
虞惜看着他,跟他僵持了会儿,发现没有商量余后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就垮下来了。
沈述笑,宠溺顺了顺她的脑袋,跟她打商量:“我做酸奶拌草莓好不好?”
她不情不愿妥协,点了点头。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玻璃照进来,在棕红色的板上晕染出一片温暖的色泽,有种时光流年交错的错觉。
沈述背对着她在厨房忙碌着,背影高大,宽阔的肩膀她格外坚实的抚慰。
在她的心底深处,辟出了一片宁静的港湾。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他在,她似乎都可以躲到他这儿。有这么一个人,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定会这样无条件相信、支持她。
“吃吧。”沈述把玻璃碗搁到了她面前。
虞惜跑到厨房,蹲下来从消毒柜里取出了一双粉白陶瓷雕刻勺子,回头开心捧着碗吃来。
沈述单手支着头,坐在旁边懒懒看着她:“又乱花钱啊?”
她抬头,顶着糊满奶油的嘴巴作了个“再逼逼、咬死”的嘴型:“花我自己赚的钱,要管?!”
沈述说:“想咬我?这边不好施展,建议床上。”
虞惜:“……正经点。”
他笑了。
越到孕后期,日子就越难熬。
她不但肢水肿严重,肚子上的妊娠纹也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洗澡时丑到她睡不着觉,而且随着肚子的变大,整个人走路都不得不挺着腰,时不时就要腰酸背痛一下。
虽然她每天都有补钙,间歇性抽筋常有的事情,有时候早上来腿都伸不直。
随着激素的波动,她的心情伏越大,尤其最后那一个月,她晚上基都睡不着,脾气也越来越大,有一次半夜忽然坐来哭。
沈述都睡着了,又来安慰她。
她不听,非要说他不爱她了要找第二春了,刚刚还做了一梦梦到他抛弃她和孩子跟别的女人走了。
沈述哭笑不得:“这做的都什么梦?一点根据都没有。而且,梦都相反的。”
“不管不管,反正就负心汉!”她一头钻进他怀里一阵闹腾。
沈述:“……”
他只能安慰孕期时不时矫情症发作的妻子,无条件惯着、让着,她变加厉他也只笑笑。
反正,不跟她计较,只这她的特殊时期。
到了最后那几天,真每一天都在数。
虞惜每天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就:“他(她)怎么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