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也……上一世有没有苏年还真不知道。
苏年难得郑重起来,“失眠?”
他神情凝重:这不影响任务吧。
“……也算吧,”林归宿道:“很多时候我休息一会,就会被梦惊醒,后面久久睡不着。”
“噩梦吗?”苏年这下真疑惑了,林归宿却摇头,眼底浮现出一种虚幻空茫的柔软来,轻声否认,“不是噩梦。”
只要有苏年的梦,都不是噩梦。
苏年哦了一声,弄不懂林归宿的想法,
“去看过医生吗?医生怎么说?”
林归宿指尖搭在杯口,“医生说是思虑过剩,压力太大,属于心理问题,给我开了药,吃了几个疗程还是没有效果。”
那这样看,林归宿睡眠问题起码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了,能将这份情报隐瞒的这么好,还让人丝毫看不出来。
只能说确实挺厉害的。
苏年暗暗咋舌,但转念一想,林归宿有睡眠问题也是正常,毕竟那么多人惦记着他的人和脑子,就今天他们面对袭击从容不迫的架势,都不知道之前已经解决过几回了。
压力太大睡不着,正常。
林归宿揉着眉心,眉间现出一点疲态来,声音也有些沙哑,含着温柔纵容的笑音,“你呢,做了什么噩梦?”
苏年随口含糊了两句,林归宿也没追问,以手支颐,目光黏在苏年身上,眼神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换了个话题,
“我记得帝国应该有义务保护法和教育法,你小时候怎么没去寻去他们的帮助?”
林归宿问的是苏年伪造出来的资料。
苏年想了想,幸亏当初伪造资料时将一切都做好了,他低声说出自己这个身份应有的背景,渐渐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林归宿半阖着眼,整个人放松下来,眉眼具是倦怠和疲意,灯光为他高挺的鼻梁和骨相绝佳的侧脸打上阴影。
安安静静,好像睡着了。
苏年愣了好半响,小小声:“林先生……林归宿?”
“林董?”
林归宿没反应,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像一尊雕塑。
苏年观察了好半天,甚至凑近了观察,他敏锐超凡的五感都在告诉他面前的人真的进入了睡眠状态。
“真睡着了?”苏年皱眉不解,“不是刚才还说自己睡眠障碍,睡不着吗?”
而且在这睡着,对自己这么信任?
苏年不解,苏年震惊。
胸口隐隐的闷痛袭来,苏年没忍住咳嗽了一声,口腔里的血腥气让他皱眉,没时间疑惑林归宿了,苏年一边在心里骂着甩锅老板,一边进入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漱了漱口。
担心打扰到林归宿,苏年特意将水声调小。
不过效果好像不是很大,还是将人吵醒了。
等苏年出来后,就看见林归宿罕见的一脸茫然迷蒙的神情,像是没反应过来,睡眼惺忪,好像没睡醒一样,音调含含糊糊,
“我睡着了?”
苏年点头,指了指墙上的时间,“睡了二十分钟左右,又做噩梦了吗?”
林归宿摇头,
“没有。”
“这次什么梦都没做。”
今天的梦里只有一片祥和宁静,没有往日的痛苦和绝望。
如果不是他紧绷习惯了,听见流水声,林归宿甚至怀疑自己会一直睡下去,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满足和放松让他松懈了往日的警惕。
他低头看腕表时间,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没有在苏年面前说梦话,林归宿无比了解自己,自己半梦半醒的状态和呓语只会让苏年起疑。
这也让林归宿绷紧了神经,心头警醒。
苏年觉得林归宿这样的状态不对,看来新武器图纸带来的各种威胁还是给他带来了压力,想说什么,但林归宿已经揉着眉心站起身来,
“我去洗手间先洗把脸。”
说着,人已经朝着洗手间走去,苏年在外面隐约听见洗手池传来一阵水声,等人出来后,额发有些湿漉漉的。
洗了把脸,林归宿终于精神了点,他擦干净手,眉眼间的倦意消失,颇为兴致冲冲,
“你还困吗?”
苏年扫了眼洗手间的位置,“不困了。”
“睡了一会,我也不困了,要去外面看看吗?庄园的夜景很美哦。”林归宿诱惑苏年,试图对他发出邀请,苏年思忖了一会,
“可是都这么晚了,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林归宿:“我是老板,可以偶尔使用一下特权。”
哦,苏年懂了。
万恶的资本主义,万恶的特权人士。
正好他也需要踩点这里的地形,有林归宿带着自然是再好不过。虽然有点小伤,不是问题,能克服。
苏年同意后,林归宿肉眼可见的愉悦,
“外面温度降低,有点冷,你可以带一件外套。”
苏年随手从衣柜里取出一件米色的风衣,两人并肩离开了房间,庄园占地面积极大,现在是后半夜,并没有什么人。
只有高悬在夜空的月亮闪烁着清辉。
庄园占地面积极大,被打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