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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那点眼熟的轮廓,秉持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猫又场狩还是压抑不住好奇心,猫猫祟祟朝它靠近。
放在枕边的,一定会是每天都会看、十分在意的东西。
甚至需要伴着入睡的程度。
但能让他感察到眼熟的……布丁头前辈重要的东西。
黑发少年静静站在床侧。
垂下的视线轻轻扫过,在看清那个东西后,圆又黑的眼瞳却骤然一缩。
——那是一张被翻折无数次、边缘摩挲多番的白色纸条。
他甚至不需要伸手拿起,都知道其上写了什么。
是那张在仙台合宿时,从布丁头前辈的外套口袋里掉出的告白纸条。
[——好きです]
黑发少年就这么静静立在那里,长身直立,床头灯洒下暖色灯光,柔和拂过他的面颊。
维持着垂下眼注视的姿态,暖色灯光下的面颊更显莹白。
“咔哒。”
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响起这么轻微一声。
过于突兀的杂声像一曲舒缓曲中不和谐的音符,在骤然弹出的瞬间让人心底一悸。
猫又场狩蓦地转头,纹丝不差稳稳落入一双竖立凝缩的金色猫瞳。
是孤爪研磨。
他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上楼的脚步悄无声息。
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敞开的卧室门口,如一抹沉默晦涩的影子,站在那里不知道究竟看了多久。
“咔哒”一声,正是他关上门时、金属门闩与卡扣发出的清脆声音。
在那堪称晦暗的视线注视下,猫又场狩心底忽然生出点悚然惊惧。
这股情绪难以明晰从何而来,但当与沉默的孤爪研磨对视时,一点一点从心脏蔓延,莬丝子般缠绕上他的身体,紧紧束缚起他的面庞、四肢、喉管。
等等、虽然不打一声招呼就看布丁头前辈私人物品的行为不太好。
但是这个氛围,猫又场狩冷汗涔涔。
……难道是雨夜惊魂杀人夜吗。
“研、研磨前辈……”
“你看见了。”
猫又场狩卡顿的嗓音被孤爪研磨一句话终结。
抿了抿唇,他有些失语。
拥有竖立猫瞳的来者语气平静,垂在颊侧的发丝蓄积起滑下的水滴,顺着重力滴落,“啪嗒”一声落在地板,溅起小小的水花,然后被人毫不留情地迈过。
孤爪研磨动了,朝他所在的方向。
平静又压抑的语气,拉开窗帘的玻璃窗外,一道撕破夜幕的闪电骤然划过天空,室内猛地一暗一亮。
不过三秒,轰然骤鸣炸响在耳侧,似响雷击中大脑,猫又场狩只觉自己陷入一瞬目盲与失鸣。
仅是转瞬之间,表情晦暗不明的孤爪研磨已直直站在他的面前。
长身直立,室内暖色灯光无端发凉,映在两人几乎重叠的身影之上,拖出长长的阴影。
“场狩,你看见了,是吗。”
轻且微沙的少年音平缓于耳侧响起,极近距离间质感无比沉重,如浸没口鼻的水流,缓缓剥夺呼吸的权利。
一滴水,“啪嗒”落下,滴落在黑发少年暖色的脸颊。
微凉水珠从眼睑微下之处缓缓下滑,拉出一道细长的水渍,似眼眶蓄满的泪水,承载不住颤颤巍巍溢流下的一滴。
猫又场狩察觉到点湿意,缓缓眨了下眼。
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被孤爪研磨周身气势强压、整个人姿势转换。
再意识到时已经躺在身后的床上,极为受限。
而房间的主人,此刻正单手撑在他脸侧。
垂下的金色发丝带着潮湿的水汽,那双竖立眼瞳沉默看着他,其内映出蓬松发丝散乱的双黑少年身影。
……不、这个情况,总感觉哪里不对…
猫又场狩大脑运转,试图捉住自己飘远的思绪。
但此刻无论是过于靠近的距离,还是过于暧昧的气氛,紧紧攥住他视线的孤爪研磨,与姿势受限供血不足的大脑,都无一限制了他对此刻所处情境的解读。
仰躺在床上的黑发少年呆呆地望过来,散乱黑发映在整齐叠好的浅色床单上,色差对比感拉满。
他似是对当下所处境况不解,柔软微薄的唇瓣抿起,温暖柔缓的热度远远不断从他身上传来。
孤爪研磨垂下眼。
现在,潮湿的、冰冷的,变成了他。
宽松微大的替换衣物终于显露出它的弊端,松松垮垮地露出一点白皙光洁的脖颈皮肤,乱糟糟的纯黑发尾散乱压在其上,似白纸上的一抹乱涂墨渍。
手指不着痕迹抽动了下,孤爪研磨转移开目光。
“研磨前辈,我看见了。”
走神的猫又场狩低低声开口,温暖的吐息就这么轻柔徘徊,小钩子般唤回他的注意。
“……但我不会说什么的。”
黑发少年似是微微笑了下,黑曜石般的黑亮眼瞳映出其上的沉默身影。
他声音放得又轻又低,似仅存两人之间的私语,也似夜半无人时的呢喃,
他缓缓伸出手,柔软的指腹拂去孤爪研磨眼睑下一点潮湿的水渍,柔软的唇瓣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