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转过脑袋,肤色白皙的周莲正呲呲喘着粗气,太阳穴上的青筋爆出,像一条条小泥鳅。
“杀!”周莲面皮涨红,“大人死了,那小姑娘受伤也不轻。”
他对着身边人大吼,有如雷声滚滚:
“一个炼窍,二十几个胎息,堆也能堆死她!”
“我什么也不要。”周莲指向捂着鼻子的谢梵镜和缩在其身后的白术,“他,她,都是你们的!”
他狠狠喘出一口粗气,“大人遗下的东西,也是你们的!”
“杀!”
拿宣花巨斧的大汉振臂高呼,眼如铜铃。
“干完这把,老子就收手了!”
“杀!为大人报仇!”
“抢男人!抢女人!”
在鼓动下,原本已有退意的山匪们双目赤红,连呼吸也粗重起来,一群人齐声呼喝,直直冲过去,枪影、刀光、剑芒、掌风……化成一张大网,朝两人狠狠罩下。
“怎么……我在最前面,小莲哥呢?”
一斧下劈,整个人身在半空的大汉,忍不住回头看了眼。
眼角余光处,一个绿袍身影如飞猿般,远远朝后,朝不同的方向,死命逃窜。
“不……”
他来不及开口,一群山匪也来不及开口。
血肉如雷雨天的大水,在半空就倾斜四洒,除了周莲,冲上前的二十几个胎息,瞬息死无全尸。
哒
鲜血汇成儿臂粗的小流,泊泊流淌。
谢梵镜收回手掌,又接着捂住仍是淌血的鼻子。
“英雄所见略同啊。”
面前,只剩下头颅的巨斧大汉至死也不曾瞑目。
白术摇摇头,弹指将几步远的头颅重重打飞出去。
“我也觉得自己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