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王八羔子,胡说八道什么!大小姐,老奴对他做的那些事一概不知啊!那些个腌趱事都是他做的。跟老奴没有半点关系啊。” “你!你放*******看着两人在沈君茹面前就要吵起来了,沈君茹冷哼一声,悠闲的喝茶看戏,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将对方咬到什么程度! “啪嗒”一下,胡账房对着沈君茹跪着连连磕头。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 “就这点胆子,也敢贪墨沈府的钱财?说吧,背后还有何人指使。” “就是章嬷嬷,她叫小的这么干的。” “噢?那章嬷嬷你说。” “大小姐哟,老奴伺候了您一场,老了老了糊涂了,只贪墨了一些,也是为了以后养老,大小姐仁善,就算看在老奴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绕老奴一命吧,大小姐…” 好啊,这个章嬷嬷,口口声声求饶,却怎么也不愿意说出幕后指使之人。 “嬷嬷可是要一人扛下所有罪责?” “大小姐,老奴…” “再嚎一声,我便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沈君茹低喝,双眸冰冷,居高临下的瞧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章嬷嬷,那冰冷的眼神,那可怕的语气,让章嬷嬷和胡账房丝毫不怀疑,她真的会这么做! 她,早已不是她认识十多年那心软不经求的沈君茹了,她变了,变得更有魄力,变得更加成熟,褪.去了天真小女儿的娇态,现在的她,已然有几分当家主母的姿态! 章嬷嬷和胡账房都不敢再嚎,只见沈君茹将蓝布包裹着的账簿抽了出来。 “既然章嬷嬷想要担责,那也行,咱们就来算算账,看看嬷嬷到底贪墨了多少。” “大小姐…念在往昔恩情,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大小姐开恩,求大小姐开恩…” “也好,念在嬷嬷对君茹这些年照顾有加的份上,只要嬷嬷将贪墨的窟窿都补上,君茹可以跟嬷嬷既往不咎。” 补、补上?卖了章嬷嬷她也无法将这个窟窿给补上! 她才贪墨了多少?真正的大头可都是被那背后指使的人给贪了去! 可…可她又断断不能将云姨娘给供出来!否则,否则她的儿孙就没命了啊! 既然大小姐依旧发现了,那么她就是死,也要将这件事在她这里终止!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似乎有一群人靠近了,正与守在外面的家丁起了争执。 沈君茹皱眉,示意采薇过去看看,只是采薇还没出得堂屋的门,便有一群农户冲了进来,手里各挎着篮子,见到人就砸。 采薇愣了一下,脸上头上挨了两个菜叶子,被砸懵了,然后连忙跑了回去,里面的沈君茹和佟嬷嬷等人也都是一愣,连忙站了起来。 “大伙儿这是何意?” “我们不干了!辛辛苦苦一整年,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吃饱穿暖,结果呢,还不都是为你们这些东家白做工!” “对!不干了,既然大小姐于这个老不死的又在商量涨收成的事,不给咱们活络,那咱们也没必要白白干活,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对!既然不给我们活路,那大家都不要活了!” 说着,也许是点燃了这些人的怒火,一个个的烂菜叶子和烂水果猛然向她们砸来,挨砸最多的还是章嬷嬷和胡账房,而沈君茹多少也挨了些,显得有些狼狈,几个丫头连忙护着沈君茹。 看来,佟虎和李氏没能劝得住这些农户,又或者,有人恶意在其中挑事,她并没有表示过要涨收,这些人冲进来便说这些,很显然,有人误导了他们。 沈君茹拨开护着的映月,说道。 “大家冷静一下,可否…唔…” 话音未落,一个烂掉的果子便准确无误的砸到了沈君茹的额头之上,腐臭的味道传入鼻息,那黏黏臭臭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重生之后,她便再也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若是前世的自己,这时候怕早就气的失去了理智了吧。 只可惜,后来的她,经历了太多太多,尊严早就被丢到尘埃里践踏,她的骄傲,她的傲骨,她一切的一切早就被碾碎! “大小姐…你们再胡闹,休要怪我不客气!” 映星当即就要拔剑怒指众人,却被沈君茹伸手抓住了手臂,说道。 “稍安勿躁,既然大家是来解决问题的,那么,都请安静的坐下来听我说,可否?之后若大家还是执意要走,不愿意再在我沈家庄子里干活,那么我,沈君茹保证,会与大家既往不咎。” 那些闹事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似乎在思考沈君茹话中的可信度,而地上蜷缩着的章嬷嬷和胡账房早就被烂菜叶子之类的给掩了全身,何止是狼狈?简直奇臭无比! “当然,各位若是真不想听,那么我也不勉强,都请回吧。” 众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在等一个领头人发话。 现在,他们还有其他的选择么? “大小姐此话当真?” 有人问道。 “当然。” “好,那咱们就听听大小姐到底要说什么,最坏也不过一拍两散!” 这倒是没错。 沈君茹抽了帕子,轻轻擦拭掉额头沾染着的恶臭味,面上未露丝毫厌恶之色,只是微垂了眉眼,说道。 “在此之前,我已大致了解这里都发生了什么事,涨收之事我并不知晓。” “什么?难、难道…” “甚至,章嬷嬷来此,我更不清楚,也许大家都认为我这只是推脱之辞。” 确实,很多人心里都这么想,觉得沈君茹是将那章嬷嬷推出来当一个替死鬼。 却听沈君茹轻笑了一声,说道。 “若我真要推脱,根本就不会站在这里与你们解释,你们不想包种我沈家的地,自然会有人愿意来种。只是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