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难道…就是明晚了? 可凤珉这么笃定,他是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是,从他知道那件事之后就有所安排了? 微微摇了摇头,只觉自己实在可笑,凤珉就在她面前,她却在这揣测他的心思。 凤珉的心思,哪里是她能猜的准的? “怎么?不愿?” 看沈君茹摇头,凤珉便以为沈君茹这是在拒绝他的邀约,殊不知,沈君茹只是在否定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不是。” 既已参与其中,便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好,明晚,红墨轩静候殿下。” 勾了勾薄唇,凤珉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说道。 “你可知,你已给我太多惊喜。” “我?殿下谬赞了,我只是…也许…是一个不定的变数吧。” 她的重生,便是逆天的变数,她所走的道路,便是与前世大不一样的变数! 既已生,便要叫着京城,甚至是这大乾的天,都要变一变! 与凤珉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各自不再掩藏的野心,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而沈君茹的心思和才能,足够让他以谋士之礼相待,若她是男子,他必会尊称她一声“先生”,可她是女子…若她愿意,不管是她的身份地位还是其他,都配得上那个位置… 只是,她愿还是不愿? “小姐…小姐…” 忽然,不远处的唤声打断了两人的交谈,沈君茹抬眸看去,冲着唤她的映月微微点了点头,这才与凤珉客气的说道。 “君茹还有事要办,便不叨扰殿下了,殿下请自便。” “陪本王将这杯酒饮尽吧。” 抬了抬手中酒杯,凤珉笑道。 “叮…”的一声,酒杯轻轻碰触发出脆响,将微辣的酒水饮尽,凤珉知道,她必是不愿的。 这样的女子,天底下能有几人配得?便是他,也不足以… “如何?” “抓住了…” 果然…这时候越是沉不住气,便越是容易被抓到,薄唇微弯,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桃树下独自斟酌的凤珉,而后便不再犹豫,这里,看来得速战速决了,低声说道。 “走!” 很快,两人便来到房舍后面堆积杂物的房间里。 只见地上倒着几个被捆绑成粽子的几个人,那章嬷嬷和胡账房早就不敢再挣扎动弹,缩在角落连个气儿都不敢喘。 吴二狗子不服,折腾了几次,也被映星“关照”了几次,这会儿又多了两个穿着灰色家丁服的男子,具是被捆绑着,嘴巴里塞了布条,倒在地上。 沈君茹在屋内特意放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下,这才微微挑了挑下颚,示意映月动作。 映月和映星将两人嘴巴里的抹布给拿了出来,说道。 “大小姐仁善,给你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兴许能饶你们一命。” “大小姐饶命,大小姐饶命啊,小的们只是下人,当然都是上面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啊。” “是谁派你们来的?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庄子里可还有你们的人?” 沈君茹一一问道。 “小的们不知。” 一个不知就想糊弄过去了? 沈君茹怒了,这一个个的都跟她打马虎眼儿,怕是真不知道她的厉害! 冷哼一声,说道。 “行,你不知,既无用,何必还要留你?拖出去变卖了!” 家丁与农户不一样,农户是包了沈家的庄子的地种植庄稼,每年收成两次,收成之后交所收四成利给东家,而现在沈君茹给降到了三成。至于这些家丁,都是签了卖身契的,生是沈家的人,死也得是沈家的鬼! 在这样的朝代和制度下,做主子的,有权利弄死一两个奴仆,自然也不会有人追究,一般,沈君茹不会这么做,她不想轻贱任何人的生命,当然,这前提是,不要作死! “大小姐,小的们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变卖我们?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您这样…您这样不妥吧!” 其中一个家丁竟然如此叫嚣道,倒是比那章嬷嬷和胡账房都有骨气一些。 “不妥?是要名目么?” “横竖都是一死,小的们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是不想死的不甘心吧! 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使了个眼神,一旁的采薇便上前一步,说道。 “从章嬷嬷和胡账房房间里搜来的银两财务总共有八百三十六两,以两人的月俸,便是不吃不喝十多年都难以得这么些银两,这本才是他们真正的账目,而先前交上来的账目动了手脚,手法虽隐秘,但总有漏洞,而这八百多两与账目中查缺出来的数额相差很大,依照章嬷嬷和胡账房的供述,他们背后还有人,而这个人,就是沈府的某位主子,你们,应当也是那个主子安插在这里的眼线吧?这次贸然离开,是想回去通风报信,为了赏钱还是为了能入沈府当差?” “小、小的不懂你在说什么,小的只是突然有事,要…要去集市一趟。” “噢?你有事,那么你呢?” 采薇看向另一个瑟瑟发抖的家丁,没这点心里素质,确实不适合做眼线,像章嬷嬷和胡账房那样的,三两下就被诈唬出来的,太怂,还比不上一个家丁。 死咬着不松口! “小的…小的腹痛,想、想去镇上找大夫抓点药…” “罢了,既然都问不出话来,都变卖了吧。” “你们可想好了,从我沈府卖出去的,还有哪些大户人家敢要?是想都入小宦官当龟.公还是入宫做太监?便是你们这等姿色和年岁的,少不得受些苦。” 什么?不管是做小宦还是做那太监,对男子来说都是最残忍且毫无尊严的!那…那几乎连个男人都算不上了啊! 胆小的那个家丁当即就软了身子,眼白一翻就要晕过去,却听映星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