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茹一下子有些慌乱,她是女眷身份,如何能同去?而且,她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有可能会成拖累。 而且,她留在京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年,足够她的对手成长,也足够她让自己变的越发强大! 略微思量了一番,沈君茹说道。 “只怕不能如殿下所愿了。君茹一届女流,实在不便随军颠簸。” “可是本王需要你的智囊。” “殿下说笑了,殿下才智,君茹望尘莫及,殿下如何需要我出谋划策。” “这一次,若不是你,本王也不能轻易得此大任,你说你是不是本王的福星?” 福星?不知为何,沈君茹耳尖微微一红,面上却看不出什么来,只是连忙又给自己斟酒,双手举起对着凤珉说道。 “殿下抬举君茹了,这一切都是殿下智勇双全,谋划的好,君茹只是凑巧罢了,只是此番确不能与殿下同行,还望殿下…多多保重,大乾的将来,都系在殿下的身上。” 前半句在凤珉的耳中听来,无疑是废话,只是这后半句,却似戳在他的心尖上。 她说,叫他保重,她说,大乾的将来,都系在他的身上。 她便就如此信任他么? 她是唯一一个,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之时,便这般笃定相信他的人!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能走到那一步,真的能坐上那个位置么? 可她,却是那样,全心全意的信任他的! 喉结翻滚,他执起酒杯,与她的在空中微微碰撞,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便算是应下了。 “既如此,那么本王凯旋之日,沈姑娘可要在此,为我接风洗尘。” “必然。” 凤珉轻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还有一事,我可否求殿下。” “但说无妨。” “他毕竟是我爹爹,年纪也大了,若殿下方便,可否帮我照拂他一二。” 凤珉轻笑出声,这个口是心非的小丫头,嘴里说着埋怨,其实说白了还是心软。 那毕竟是生她育她的父亲,责他偏心是一回事,但总不会想他出事和受苦。 再说了,前世,因为她的执拗,也叫父亲受了不少罪。 “好,本王走后,李修会留在京城替本王处理事务,你有事可差使他,还有,先前本王给你的那枚戒指,可调动我手下部分人马,见它,如见本王。再有,你沈府与林府虽有过节,但林良笙,可信,可用。” “这两人都是殿下的左膀右臂,却都留在京城,殿下你身边无人可不行。” “本王还会带上其他人,你不必担心。” 这两人,留在京城一来自是有要事做,二来…他确实最信任这两人,留下护着沈君茹也是再好不过。 这点,凤珉并未明说,他怕自己太过冒进,会吓着这小女人,而后会又像蜗牛一样缩到自己的壳里去。 “我明白了,那么,君茹在此,祝殿下一帆风顺,马到功成。” “本王可以给你写信么?” “这…” “先前听你说起治水一事来头头是道,只是时势万变,先前说的都是纸上谈兵,要结合当时形势再行对策,届时,本王若遇上棘手问题,可否传信与你,探讨一二。” 原来是这样,沈君茹松了口气,这才点头说道。 “那是自然,不过诚如殿下所说,那些策略大多都只是书本上看来的,纸上谈兵罢了,怕不能帮忙殿下什么忙。” “所以才要结合实际问题,本王相信你的智慧。” “好,殿下所托,君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沈君茹斩钉截铁的说道。 两边一边说着,一边饮酒,倒是将两坛子酒都喝了个精光,沈君茹都没想到,原来自己的酒量竟这么好。 只是再走起来时,脚步有些虚浮,是被凤珉半扶着出了酒肆的。 映星映月连忙迎了上来,映星也爱一口酒,他们两人在里面小酌,她们便也在外面小饮了一些,却不会耽误事。 “殿下,将小姐给我吧。” 映月拱手说道。 沈君茹有些略有些迷糊,大概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只是喝的多了些,手脚有些软绵罢了。 而她也是全然信任凤珉的。 凤珉瞧了那映月一眼,也不接话,更不将人交还,而是直接抱塞入了马车。 这会儿沈君茹已经被酒精侵蚀了神经,昏昏欲睡了。 他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入马车内,而后脱下身上的袍子盖在她的身上,伸手想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却在离脸颊不足半寸的时候停了住。 薄唇微扬,终有一日,他能光明正大的这般对她。 跳下了马车,他将帘子遮好,这才双手负于身后,说道。 “照顾好她。” “多谢殿下关心,照顾好小姐,是奴婢们的分内之事。” 凤珉微微颔首,再看了一眼马车,而后足下一点,几个起伏便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月色冥冥,四周寂静无声。 映星映月互相对视了一眼,皆选择了沉默不语。 秦王殿下对自家小姐,好像也太过特别了吧… 一甩马鞭,马车晃晃悠悠,形式的速度比平日里慢了好些,到达沈府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佟嬷嬷和冬梅几人早就在小院门口张望着,瞧着人了,这才忙迎了上来,一下子就闻到了沈君茹身上的酒气。 佟嬷嬷皱了皱眉头,斥责道。 “大小姐怎么喝了这么些酒?你们也不看着点。” 映星与映月机智的抹去了凤珉的事,将沈君茹扶着入了小院的同时,一边与佟嬷嬷将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 完全成了是沈老爷叫沈君茹彻底失望了,心里不好受才去买醉涂个心里舒畅的。 佟嬷嬷拧着帕子,擦拭着沈君茹的面颊,一边叹息了一声,说道。 “哎…咱们家老爷,自夫人在时我便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