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凝是不敢让太子见到云姨娘的狼狈,要见,也得待(日ri)后她母亲风风光光,成为沈府大夫人的时候!
她是如何也不敢想,沈君茹姐弟会那般折磨云姨娘!
特意叫走沈君茹,一来是怕她单独对着太子的时候会耍花样,二来,有些话,有些威风,在太子面前可不好耍!
“阿钰、诗思,招待好(殿diàn)下。”
“是,阿姐。”
沈君茹倒是撇了沈钰一眼,低声吩咐道。
“照顾好你三姐。”
“我明白。”
她是不放心太子!太子其人(阴y)险狡诈,心(胸xiong)狭隘不说,还好色贪杯,难堪大任!若不是有其母族支撑,怕是早就被三皇子一党压下去了。
现在风珉不出手是很正确的选择,先由着太子和三皇子斗去,而他只需要在皇上面前多办几件漂亮的差事,多刷刷存在感就够了。
两人出了院落,沈香凝便不再伪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踩在鹅卵石的小道上,她冷笑道。
“怎么?心疼了吧?我今(日ri)只是挖了你一棵宝贝树,来(日ri)…沈君茹,你欠我的,我都会一一讨回。”
“噢?那我就在这等着你。”
讨债?呵,那不是用嘴说的,而是要靠做的!
她从不将仇恨挂在嘴边,因为所有的恨都在她的心底,揉入了她的骨子里!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复仇而准备!
沈香凝倒是难得没被她这样淡然无谓的态度激怒,反而轻笑一声,脚步微顿,转头看来,说道。
“你便是嫡出又如何?(身shēn)份尊贵又如何?从今而后,你见到我不还是得向我行礼?沈君茹,(日ri)后,我是主,你是奴,可明白?”
瞧着沈君茹那张脸她就打骨眼里生气!恨不得扒了她的皮(肉rou),将她挫骨扬灰!
她对沈君茹的恨意并非一朝一夕,而是长久的(日ri)积月累,如今她一朝得势,怎可能只逞这一时的口舌之快?且等着吧!
但在她动作之前,她得见到云姨娘,确保云姨娘安全。
对于沈香凝的挑衅,沈君茹并未接话,逞一时口舌之快固然爽快,但对她并无任何益处,对于沈香凝,还是少浪费一些口舌,直接教她做人的好!
而后两人再无言语,一路行至偏院,院门口有家丁看护,见着沈君茹和沈香凝,忙行了礼。
“开门。”
只听沈君茹命令道,家丁拱手应了声“是。”而后推开朱漆木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云姨娘就在里面,侧妃娘娘,进去吧。”
已然行至门口的沈香凝却有了半丝犹豫,沈君茹这态度太随意了,莫不是设了什么陷阱?
她看了看那敞开着的大门,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沈君茹。
是了,一定是了!
“沈君茹,你会有这么大度?你到底想做什么?”
“呵…这我就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了,要见云姨娘的也是你,现在姨娘就在里面,你反而不敢进去了?”
“你会那么轻易就让我进去?沈君茹,你在玩什么花样?姨娘肯定不在里面,你将姨娘交出来!”
沈香凝不信任沈君茹,这一点根本就在沈君茹的意料之中。
她与太子能走到一处去,很大程度上也因为两人(性xg)子相似,都生(性xg)多疑,沈君茹越是这样大方的叫她进去,她反而越不敢进去了!笃定了沈君茹在里面设下了什么陷阱想要陷害她!
“侧妃在说什么胡话呢?人就在里面,进去就能见着了。”
沈香凝眯了眯凤眸,漂亮的眼睛在院子里转了转,安静,太安静了…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她微微摇头,说道。
“你休要骗我!你将姨娘唤出来!姨娘,姨娘!”
然而此刻,散发着浓浓霉味的屋子里,还吊着一口气的云姨娘正瘫在(床)上,一个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只能听着外面的声音默默流泪。
只这短短几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日ri)(日ri)盼着凝姐儿来,来带她脱离这个苦海!然而凝姐儿来了,此刻就在院外,却不敢进来!她担心沈君茹给她设下陷阱,如今她好不容易站到了高处,自然是不敢以(身shēn)犯险的,一个人,得到的越多,便越不敢死、越不想死!
“我方才就说了,姨娘病重,怕是不能开口言语,也不能下(床)吹风,侧妃娘娘还是进去问候姨娘吧。”
说着,沈君茹竟轻轻的推了沈香凝一把,是将她往院内推去,而沈香凝则像是被火烧着了一般,猛然退开了(身shēn)子,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沈君茹。
“你做什么?”
“你不敢进去?我便带你进去啊。”
“你别碰我!”
“你不进去了?”
“我…我…”
“云姨娘就在里面,妹妹进去就能见到了,还是妹妹在怕什么?恩?”
“沈君茹,你休想玩花样!我才不会上当,姨娘一定不在这里面!”
面对沈香凝的话,沈君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