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久不碰这些,技艺早就生疏了。”
“一回生,二回熟,嫂嫂你多摸几次便不生疏了。”
宫里的教习嬷嬷和江家主母常常教导她,作为太子妃,要端庄,要大度,要贤良要淑德,个个都在告诉她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却从未有人跟她说过,她喜欢什么,便去做什么。
只是,那又如何?这条路是自己选的,没有后悔的余地!
红.唇浅扬,微微摇了摇头,瞧着外面的热闹,却不想去参与了。
只从发间拔出一根簪子,说道。
“这根簪子,是我加冕太子妃时所戴的,便拿出去当一个彩头吧,让大家也开心开心。”
“娘娘…”
白芯双手接过簪子,微咬红.唇,想要劝上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言语,只得求助的看了看沈君茹和明珠郡主。
沈君茹只跟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将簪子拿去。
“娘娘这根簪子,我倒是喜欢的紧,既然娘娘说了是彩头,那臣女可否为此一搏?”
江柔儿轻笑出声,道。
“你方才还说自己马术骑射只是皮毛,如何与外面的人争?”
“为自己心爱之物争上一争,便是输了,至少臣女也曾努力过,若赢了自是最哈,若输了,大不了便是一无所获,但我也不曾失去什么,娘娘,您说是么?”
争上一争?
呵…好一个争上一争!
她自以为自己看的通透,所以处处忍让,选择不争不抢,如今却觉得,自己所谓的通透,只不过是选择了躲避,也许…她才是想的通透和豁达的那一个。
但…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她的意思是,各人自有各人的缘发和选择。
她选择不争,而沈君茹选择争,各自有各自的选择,并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选择不同罢了。
言尽于此,沈君茹不在言语,却听得外面阵阵嘈杂。
“不就是根破簪子么?还好意思拿出来做彩头,谁要啊!我若是喜欢,殿下会赏我一堆,是不是啊殿下?”
“别说是这些簪子,爱妃便是喜欢天上的云彩,本宫也替你摘来。”
“殿下对妾身真好,这东西着实没劲儿,不赛了,乏的很,我要歇息一会。”
这沈香凝可真是从未让她失望,与太子在那一唱一和,分明是在打江柔儿的脸!
只见对面的江柔儿面色微微泛青,脾气再好的菩萨都忍不了,更何况是江柔儿呢。
再加上一个一点就着的明珠郡主。
“狂妄!看我不出去教训教训她!”
“你是她的对手么?”
沈君茹软软道,却一下子便扎中了明珠郡主的心,这话,她可不仅仅是说给明珠郡主听的,更是说给江柔儿听。
沈君茹早就点出,自己骑射不精,明珠郡主也不是沈香凝的对手,这里能赢过沈香凝的,怕是只有江柔儿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这样了,反正要是沈君茹,肯定是忍不了的,而江柔儿呢?她可还忍的下去?
江柔儿跟江家可是一荣俱荣,打江柔儿的脸,江家满门也是脸面无光!
“嫂嫂,出手教训一下她,省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娘娘,那簪子可是您最喜欢的,您忍痛割爱,在别人眼里却是一文不值,您就甘心么?您不去,白芯自请去。”
“你们…”
沈君茹和明珠再加上白芯这三个一唱一和的怂恿着她,倒叫她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点点欲念全部勾.引了出来。
做了太子妃又如何?难道她就不能一并做那个恣意潇洒的江柔儿了么?
紧抿着的红.唇缓缓扬起一抹愉悦的弧度,这才点头道。
“白芯,替我更衣吧。”
“唉,奴婢这就去。”
白芯面上一喜,按捺不住的跳了起来,自从入了东宫,娘娘曾经喜欢的东西全部都收起来了,尤其是那把最爱的长剑,押在了箱底,再也不去触碰,仿佛跟以前的自己,生生道了别,做了了断一般。
今儿在沈家姑娘和明珠郡主的怂恿下,倒是愿意骑马射箭了,怎叫白芯心中不喜呢?
也许,日子久了,以前那意气风发,满眼风华的江柔儿便又能回来了。
不消多时,江柔儿重新梳妆,盘了个简单的发髻,换上了葱绿色的桃花云雾窄袖束腰骑马服,与方才那一身宽大襦袍比起来,似乎这样的装束更适合江柔儿,将她勾勒的越发英姿飒爽,英气逼人。
沈君茹忍不住拍手称赞,道。
“娘娘这一装扮,瞧着便是巾帼豪杰的姿态。”
“可不是,与某些人比起来,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明珠郡主恶狠狠的说道,口中的那“某人”可想而知是谁。
外面,沈香凝方才骑马绕着马场跑了一圈,在马背上翻飞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动作,引的满堂喝彩,便连太子都忍不住拍掌叫“好…好…”
忽然,一抹葱绿色身影翩然翻飞,稳稳的落在了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上,女人勾唇浅笑,垂眸看着马儿,手掌在马儿的脖子上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