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说话呢,没听着么?”
却见沈君茹纹丝不动,沈奕恬气恼的又低吼了一句,甚至动手扯了扯沈君茹。
她似乎着才意识到沈奕恬是在唤自己,微微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眸子,放下筷子,拿了帕子擦了擦嘴角,正襟危坐,道。
“妹妹想说什么?这儿又没外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么?”
这个沈君茹,根本就是故意的吧,她明知道,有些事是不能为外人所知!
却瞧着沈君茹气定神闲的夹了块鱼肉,玉箸轻动,纳入口中,动作优雅从容。
沈奕恬微微咬牙,干脆抬手便抓了她的臂膀,道。
“后日我便进宫了,你我姐妹日后想再相见怕是不易,有些贴己话我想与长姐说说,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
微微一笑,沈君茹这才放下筷子,掸了掸袖角,这才站了起来。
若沈奕恬一开始便这样客客气气的态度,她也不至如此。
“既如此,那各位慢用,我去去便来。”
那两个庶女巴不得沈君茹和沈奕恬离开呢,一个是沈家长房嫡女,气场强大,一个嚣张跋扈,又快入宫受得陛下圣宠,哪一个都叫人不敢抬头直视,深怕一个不小心便将人给得罪了。
与沈奕恬出了厅,入了拐角长廊,长廊上高高的挂了一排的灯笼,照亮了前方的路。
沈君茹略微靠在长廊边的长凳上,屈身瞧着外头随着晚风而摇曳的小竹。
“妹妹有话便在这说吧,前后无人,也无须担心被别人听了去。”
沈奕恬撇了撇红唇,说道。
“以前的事,总之都已经过去了,日后我不想听到任何疯言疯语,否则,我必不会让你们好过。”
“以前的事?二妹妹指的是什么事?”
沈君茹一脸无辜的模样,仿佛真不明白沈奕恬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事。一时间倒有些吃不准沈君茹这是什么意思,是想掀开不提,还是想握着她的这个把柄,日后好要挟她?
“哼,你不记得最好,以后便如今日这般,不提不言,守好自己的口。”
轻哼一声,沈奕恬微微抬了下颚,向来也是忌惮她要成为后妃了,不敢轻易得罪与她吧。
却听得沈君茹低笑出声,缓缓起了身,两人身形相仿,仔细瞧着沈君茹要更高一些,一时间,在气势上沈奕恬就输了一截。
“噢…妹妹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些个事啊…呵…我这个人记性时好时坏,最禁不起吓,你瞧,妹妹这一吓,倒让我想起许多事来…”
“你!”
过分!沈君茹未免也太过分了!她这是在威胁自己吗!
“妹妹日后就要进宫了,你我想要见面也不比在府里容易,日后妹妹得了圣宠,还莫要忘了姐姐曾经帮过你啊。”
沈君茹笑着抬手,只见沈奕恬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躲闪,而沈君茹却只是将她发髻上的步摇抚了抚。
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若她安分不作妖,那有些事,沈君茹自然也是闭口不谈,但若沈奕恬一朝得势,不依不饶,那沈君茹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
大不了便鱼死网破,最后是谁遭殃那还真不好说!
沈奕恬脸色微变,难看的很,咬了咬牙,道:“长姐这说的是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方才言语重了,吓着长姐了?”
“我倒是没那么胆小,只是宫中诱惑多,险恶也多,还望妹妹记住今儿所说的话,一家人,和和睦睦,互不相扰,不是挺好?”
好一个互不相扰,和和睦睦!
沈奕恬不止一次后悔,当初怎么就被猪油蒙了心,相信了这个沈君茹,求到她面前去,结果被她所出卖,害的自己失去了孩子,失去了宣大将军,被父亲责罚硬生生的送到庄子上逼疯了去!
若不是母亲想尽办法让她回来,她怕是还在庄子上受尽那些下人的欺辱!
现在,机会就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不去抓!
至于沈君茹…她绝不会忘记她的背叛!
只要沈君茹现在不将那些过往之事揭开,等她在宫中站稳脚,腾出手来,必来收拾她!
面上展露出一抹温和浅笑,“长姐说的是,妹妹铭记于心。”
不消多时,沈奕恬未再回到宴席上,只沈君茹一人回了来,冬梅连忙走近,靠近沈君茹身边低语了几句。
“小姐,那位寒娘子有些手段,与老爷敬了几杯酒,硬是凑到老爷身边吃酒去了。”
顺着冬梅指的视线瞧去,果然,那寒娘子竟坐到沈尚书身边,一会儿夹了些吃食在他的碟子里,一会儿又端了酒水递到沈尚书手边。
怕是想将人灌醉,今晚儿直接就给留下了吧!
沈君茹微微拧了眉头,瞧了那边桌子上一脸担忧的沈诗思,这种时候,作为女儿又是沈诗思那般柔弱的性子,确实不好意思上前多管什么。
但沈君茹不同。
寒娘子这个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她进门的!
父亲不会连这点都拎不清!
将方才随意折的一支花递给冬梅,而后沈君茹便上前几步,而后便走到了沈尚书身边,恰好挤在沈琼与寒娘子中间,那寒娘子脸色微变,眼底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