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秦氏挣扎着,一口咬在了那堵着自己嘴的家丁,家丁吃疼,只得下意识的放开手,秦氏连忙再地上连滚带爬的爬到沈琼腿边,张手便紧紧的抱了住。
“老爷…老爷不是您想的那样…”
“滚开,你这个…你这个恶毒的妇人!”
沈琼做了一辈子的文人,那些辱人,骂人的词说不出来,左右只是毒妇,剑人等词汇!
他气的不行,又嫌秦氏恶心的很,抬脚便狠狠将人给踹开了几分,秦氏吃疼,整个人便摔在了地上,这会儿知道哭了,知道悔了?晚了!
“老爷,妾身只是一时糊涂,妾身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老爷,求求您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吧…妾身只是苦怕了,妾身真的、真的再不敢了,老爷,妾身不要这中馈了,还给大小姐,还给大小姐吧,妾身什么都不要了…”
“滚开,你这个恶心的毒妇!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舍得伤害,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这账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你最好将真正的账本交出来!”
即使被踹开了,秦氏也顾不得疼,连忙又连滚带爬的爬到沈琼跟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企图用自己的眼泪让沈琼心软。
然而,沈琼此刻看到她这张脸便觉得恶心极了!
伸手狠狠掐住她的下颚“我不想再从你的这张嘴里听到任何字,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都不会信!”
“老爷…求您…再给妾身,一次…机会吧…”
沈琼冷哼一声,再次将人狠狠甩开!
秦氏的心越来越凉,可她还不死心,还想企图让沈琼怜惜怜惜她,心疼心疼她,也许就能好了呢?
抱着那一丁点的侥幸心理,她还想再缠上去,却听沈琼冷声道。
“明日,不,我马上就写休书,你收拾收拾,准备出府吧!我给你最后的体面,你可以带走一些东西,我会让人看着你,但你最好别太过分!我沈琼,不会亏待跟过我的女人!”
这话说的,一旁听着的沈君茹都忍不住笑了。
他自觉没亏待过任何跟过他的女人,那么,诗思的母亲呢?秋姨娘呢?自己的母亲呢?
男人啊,总是想让自己在女人面前大度一些,伟岸一些。
沈君茹没有多话,看着那地上已经绝望到瘫软了的秦氏,薄唇微微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不…不能…你不能这么做,我可是皇后娘娘亲自指的婚,你这样如何向娘娘交代,你们沈府都要跟着遭殃的!你以为这样的话传出去好听么?沈琼,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我要是这样对我,我出去便会向世人宣扬你沈府的‘好’,沈琼!还有你,沈君茹,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秦氏一阵激动,甚至到了疯狂的地步,她猛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便向沈君茹扑来,沈君茹面不改色,微微后退半步,身后的映星映月,便是沈钰都护了上来。
直接将她给拦了住,沈钰是男子,又是晚辈,自然不能对秦氏如何,但映星是个直性子,早就看秦氏不爽快了,如今她又被休了,那还留什么情面?
直接将她推开了,秦氏狼狈的摔在了地上,满目苍凉,她看着在场众人,活脱脱是一个受了无尽委屈的可怜女人,而这些在她身旁围着的,才都是欺负她的那些人,才是真正的恶人!
“好,好啊!你们沈家这么欺负人,是要将我逼死是吧!好!还有你!夏姐儿,你这个白眼狼,你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却为了银钱,将你亲娘都给卖了!”
被点到名的夏姐儿吓的直哭,往天香怀里钻了又钻,天香心疼的将小娃儿抱的紧紧的,一边安慰的小声安抚着。
“没事,没事的,夏姐儿不看,不怕啊。”
“哈…要不是你是个女娃,而不是个男孩,我用得着这么辛苦么?用得着被赶出来,入这沈府门楣么!都是你不争气!都是你!”
“疯了,她疯了!来人,快将她抓住!”
沈琼气极了,秦氏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语,实在太难听了,他摆了摆手,让人将秦氏给摁住,犹豫了一下,道。
“先送回菡萏院去,叫里头的丫鬟嬷嬷都出来,派人好好看着她!不许她外出!”
“你…你…休想囚禁我…唔…咳…噗…”
秦氏怒极,一口血气上涌,喉间压制不住,阵阵腥甜之气上冲,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众人一愣,沈琼略微有些心软,但桩桩件件,事情都摆在眼前,再心软只会姑息养奸!
他摆了摆手,叫人将她给押了下去。
沈琼道。
“去拿笔墨纸砚来,我这就写休书!”
“父亲…”
直到这里,沈君茹才轻轻出声,看了天香一眼,道。
“夏姐儿还在,看在孩子的份上,不止于此。”
“你这意思,还要为那毒妇求情?”
“夫人…不,秦氏一旦出府,那夏姐儿怎么办?再者,秦氏还有那位方嬷嬷,都是皇后的人,诚如秦氏方才所言,若她出去,胡言乱语一番,爹爹和咱们沈府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左右咱们家还养得起一个闲人,将她禁足,送的远远的便罢了,对外,大可称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