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
钱夏和贺宇快步走了过来。
眼尖的贺宇立刻发现她的发上多出来了一个发饰,“南宫,你这发钗…是奖励?”
“不是。”
南宫南说,“是摊主送我的,说我长的像他失散多年的闺女。”
“闺女?”
贺宇看了眼她面前的摊主,男人四五十岁,长得膀大腰粗满脸胡,一副屠夫相。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摊主凶厉的面容立时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客人,您随便看,看准什么我便宜卖给你?”
贺宇的视线在南宫南和摊主身上来回扫视,这怎么看也不像父女吧。
难道他闺女长得像他老婆?
“你走不走?”
贺宇快走几步跟上,他知道南宫南是开玩笑的,只是她这突然出现的发钗……
认真说来,这个小姑娘的行为举止和她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神秘,有种看不透的感觉。
就好比,今天早上她安然无恙的从房间里出来。
里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明明其他玩家被吓得半死不活,到他这里画风就变了,好似他们面对的不是同一个NPC。
少妇工作的布庄在镇子上很有名,走过岔路问了路人很快就到了。
三人在门口停下,大门敞开着,可以看到五颜六色的布匹挂在院子里。
贺宇摸着下巴:“纯手工织染啊,我得好好见识见识。”
钱夏说:“别忘了你不是来旅游的。”
“哎呀,小夏夏好严厉啊。”
钱夏冷眼一瞪:“拿开你的咸猪手。”
贺宇乖乖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
南宫南道:“云裳纱是白色流云轻纱,应该就是挂在里面的那一匹。”
两人看过去,白色轻纱在阳光下闪烁浅白色的光芒,流云朵朵,好似仙女遗留在凡间的圣物。
贺宇说:“真漂亮,也难怪老太太家的儿媳妇一心想要。”
钱夏也被云裳纱吸引,漂亮的东西女孩子都喜欢,他也不例外。
贺宇说:“可惜游戏里的东西带不出去,不然就算被打断腿我也要偷一匹送给小夏夏。”
钱夏压了压帽檐,冷酷地说:“不必了。”
南宫南说:“你们两个先进去,把云裳纱旁边的工人引开,我去把轻纱偷出来。”
“我去偷。”
钱夏说,“你负责智力劳动,我负责体力劳动。”
南宫南说:“这件事必须我去做,我的外套比较宽松,把轻纱塞进去看不见,而且我个子小,容易躲藏。”
钱夏还想说什么,被贺宇抓住了袖子,男人说:“让南宫去偷,我们两个负责引开工人。”
“你们两个是老熟人了应该很了解她才对。”
钱夏抿了抿唇对南宫南说:“那你小心点。”
“嗯。”
贺宇和钱夏装作过路的商人走了进去,立刻有工人上前来询问。
南宫南围着院落转了一圈,估算了下位置,爬上了一棵大树。
站在大树上能很清晰的看到院子里画面。
而那匹云裳纱就挂在她的右侧方,离她不过两米远。
南宫南跳到墙上,工人们来来回回的忙碌,谁也没注意到墙上蹲着一个人。
云裳纱旁边的人已经被钱夏和贺宇引开了。
贺宇口才好,三两下就取的了主事的信任,领着他介绍布庄里布料。
南宫南小心翼翼的走到云裳纱上方。
她拿出百变绳,心念一动,绿色细绳变成了一根晾衣杆。
她一手撑着墙,另一手抓着晾衣杆去勾云裳纱。
贺宇与主事说话的同时朝着这边看了眼,差点一声“我去”冲出口。
这个文静沉稳的女孩原来这么野吗?
看这爬墙的熟练度,估计在学校里没少翻墙逃学。
贺宇视线一转,在她手中的“绿色晾衣杆”上停留两秒。
南宫南勾到云裳纱之后,团成一团塞进外套里,然后快速撤离。
贺宇这边也开始做收尾工作。
南宫南从树上爬下去后,赶紧顺着来路离开,走出老远之后,她找个石墩坐下等他们。
没一会儿,两人就出现了。
“快走。”
三人撒腿往前跑,直到跑进热闹的街市才停下。
钱夏说:“我感觉那个布庄很压抑,我看了他们的影子,睡觉的黑影比老太太他们的影子要黑。”
“我多看了几眼,眼前出现了眩晕感,就像幽深的黑洞要把人吸进去。”
突然,她猛地看向南宫南:“南宫,你是不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不让我去偷布?”
还不待南宫南说话,她的表情就皱了起来。
“游戏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特别是那些明显感觉不对的,你偷了布庄的布,肯定结下了梁子……”
“钱夏,你冷静点。”
南宫南说,“我就算冒险,也是有把握的冒险,昨夜我一个人被困在房间里,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出来了,不要慌。”
“可是……”
南宫南说:“若是我猜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