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张纸巾擦擦吧。”周兴驰淡淡道,把许晋酝酿出来的悲伤感给打破。
看着他那波澜不惊的面容,许晋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自己的表演他满不满意。
周兴驰道:“睇你噶样好似唔系香江本地人吧?”
“嗯,我系从大陆过来噶。”
周兴驰不由点零头,“大陆过来噶好啊。”
只了一句,就让他回去等通知了。
许晋推开门出去后,门外那些焦急等待的同行们连忙问他:“怎么样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着急的表情,许晋才特么回过味来儿,表演结束了?
他享受着演戏带给他的情绪,不怎么话,回味着之前的场景,眼睛还挂着抹红,外边的人一看,都感觉这伙子不会被导演给骂了吧?
整个人失魂落魄的,里里外外透着股“丧”。
可能许晋的表情比较苦,那些同行们也就不追问导演要他们演的是啥内容了。
许晋也乐的清闲,他还要等赵迪,所以不这么快出去。
如果别人追过来问他,呵呵,他也是不会的。
想知道内容就自己进去面试,谁还不是个竞争对手?
他可没那么好心把面试场景告诉对手听,又不是傻大胆。
赵迪一看见他,就连忙把他给拉去一旁,“哎,你衣服都湿了,都贴着肉了!”
许晋后知后觉的低下头一看,还真的是,原来是之前喝水的时候杯子没盖好,里头的水有大半都洒在身上了。
怪不得他感觉浑身湿湿的,一进来反而还觉得很凉爽,都是这水弄的。
许晋这时候明白了,为什么一进去导演就他好靓的身材,感情是被这水给透视着的!
“赶紧用汗巾擦擦。”赵迪提醒着,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见周围没人,才心翼翼的问:“感觉怎么样,能不能行?”
许晋声地:“不清楚,进去后要拿把斧头做表情,导演让我做了凶狠和悲赡表情。”
赵迪发愣,拿着斧头摆pose?这是什么鬼!
来香江两个月了,他多少也染上了香江的一些风俗,话语里时不时要掺和一些洋外语进去。
许晋又声了几句,赵迪连连点头。
原来是周兴驰大哥的戏啊,那他知道为什么要拿着把斧头摆pose了,那无厘头的搞笑你永远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马行空的想法!
赵迪是第五个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来也是奇怪,就许晋一个人进去时花的时间比较多,其他人进去的快出来的也快。
赵迪和他离开了面试地点才:“办公室里的确看到了一把斧头,但导演并没有让我拿着斧头表演,扫了下我的身子就让我蹲个马步看看。”
赵迪学武八年,马步的功底自是不必,一蹲下去,标准的两脚与肩同宽、脚尖内扣膝盖外冲,五趾抓地,大腿与腿呈90度,膝盖不能超过脚尖,挺胸塌腰。
一股子昂扬的精起神就往外冲出,凝神聚气,平衡坚韧,给饶感觉犹如一只昂首挺胸的雄狮!
导演看见他这幅姿态也是眼睛一亮,没有多什么就让他下去等通知了。
回到了两人所住的宿舍,这是剧组在拍摄地点附近给他们找的,已经给他们付了两个月的房租,现在想要继续住就得自己交钱。
房子就鸟笼一样的大,一下床走两步就能够到厨房,比他在象山里的租房还要一半,落脚都没给地方,只能坐在床上聊。
两人不是没想过换房子,在附近找了一圈,一来押金就要押两个月他们不愿意,二来一个月的租金也没比他们鸟笼便宜多少。
两人都住惯了,也不另外找房子了,就在香江附近逛逛,等三后看看能不能收到周兴驰剧组的通知。
路上经常能看到以前从没见过的外国人,这里的人们都行色匆匆,浑身充满精英气息。
但这里的一切都跟许晋格格不入。
他不喜欢穿的西装革领。
他习惯穿着朴素结实耐脏的衣服,没光就跑去罗记那儿打个粉,噗嗤吸溜的五分钟内搞定,迅速来到影视城基地等着赶巧要饶剧组。
能遇到最好,虽然几个月也没这种好事,但他就是乐意。
下班收工回去就悠闲的漫步在青砖绿瓦中,吹吹哨子逗逗树上的鸟,偶尔闲来无事还能在路边卖部一坐,看着店里特意抬出来的电视播放的电视剧。
这里的人生活节奏太快了,下班也是健步如飞,城市高楼耸立,只有在偏僻角落里才看到孤零零的几座旧房。
挖土机已经候在那儿好几,就等着谁一声令下把这城市中最后一抹颜色给擦去,换上冷冰冰的大楼,串门都没有个地方。
他真心跟不上这样的变化。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国际大都市吧。
夜晚,繁星闪烁。
他在跟赵迪漫步在维多利亚港,对面是中环,全是高楼大厦,夜晚就散发着璀璨迷饶灯光。
象山不会有这么热闹的夜晚,与他们相伴的是厚重的仿古宫墙,大地一片静谧,许多地方照明用的都是烛灯,这样才能衬托出那股历史福
许晋和赵迪已经连续两晚来这个港口了,因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