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听闻后,仔细打量就会发现他的身子在颤抖。
“李德全让人好好准备那个臭小子的膳食,他吃多了干粮,要是胡吃海塞,到时候朕还没有好,他又倒下了,朕就是在九泉之下都不会安心。”康熙带着淡淡的担心对李德全说道。
“嗻,奴才亲自让人去准备。”
“嗯。”康熙闭着眼睛,想着:这臭小子总算没白疼,还知道把索额图拿下。也算大度,让兄弟都插手朝政,也不独揽大权,虽然照着这小子平时的做派很有可能就是懒!但是该他做的一点都没少做,也算是勉强过关,处理政事井井有条,只是啊不知道诸位王公大臣会不会有别的念头,这小子还是太小了点,别说是大婚了,就是连太子妃的人选自己都没有订下,恐这小子会跟自己一样成为少年皇帝被权臣压制,自己那个时候好歹还有皇玛嬷支撑,而胤礽可没有。虽然有兄长,但是这个兄长没准在明珠的蛊惑下早就把兄弟之情忘到脑后!四面楚歌,腹背受敌!康熙一想起要是他走后留给爱子的是烂摊子,搞不好爱子的生命都保不住,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来人啊,去请太子过来。”
刚刚匆匆擦拭了一下头发的胤礽被康熙叫了回来,满脸的不高兴。
康熙皱着眉头,“朕让李德全在这里方一架屏风,你在这里梳洗,跟朕说说话,趁着这段时间朕还清醒跟你分析分析朝堂上的势力分布与宗亲们。”
胤礽见康熙担心地皱着眉头,都有抬头纹了。知道他不会放自己离开,立马道:“李德全,你赶紧把帐子里的香料给孤灭了,难闻死了,在皇阿玛面前架上屏风,然后把窗子开开,孤刚到的时候,好悬没把孤给熏倒,要不是孤惦记着皇阿玛,好家伙,孤准掉头就走,不带停留!皇阿玛你以后可不能说孤不孝顺你啊。”
康熙听到爱子叫叫嚷嚷的声音,感觉病情都好了几分。“知道了,知道了保成孝顺。”
“孤当然孝顺!等会,皇阿玛你说给儿臣分析分析朝臣宗亲,大可不必,您啊还有好几十年的寿命,这些您还是留着自己研究吧。跟你说我最近可累了,累得饭都吃不下,苏麻玛嬷亲自提醒何玉柱让他给孤请太医,您也是知道的儿臣最怕这些了。于是给开了药膳,谁知道还没吃上就赶过来了。儿臣也不喜欢吃,当然说出来就是为了让您心疼。”胤礽说得是颠三倒四,但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就是他最近累得饭都没顾得上,您啊会长命百岁,没必要那么快交给他,还是您老慢慢折腾,他娇气得不得了。
听到胤礽最近连饭都顾不上,康熙果然心疼。“你怎么不说,你是早产,小的时候身体就不好,现在好不容易长大后,好些了,还不吃饭,李德全请御医过来瞧瞧。”
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外面的侍卫通报:“大阿哥觐见,太医院院判带领众御医觐见。”
“宣。”康熙顾不上数落胤礽,直接让人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太子请安。”
“微臣给万岁爷请安,给太子殿下请安。”
“起。王御医给太子瞧瞧,他都很多天没有好好用膳,开得药膳都没用,又连续半月赶路。”
胤礽坐在椅子上一只手给御医把脉,一只手擦着头发,动作粗鲁,白皙的手指上还带着几根他自己的长发,看得康熙与胤禔是一阵头疼,这么大个人了连头发都不会擦!
趁着御医们都给康熙把脉,胤禔叹着气,走到他面前拿起胤礽手上的毛巾,“你啊,不会擦就让奴才给你擦,折腾自己的头发做什么。”
“说得你好像很会擦一样的,那怎么不见你给我擦。”
“爷也不是不能擦,不过爷粗糙惯了,到时候手重,弄疼你了,爷可不想被皇阿玛骂死。”胤禔对胤礽的感情那要比康熙多得多,不是他不担心皇父,而是说他更加担心这小子。这是典型的感情不一样,重视程度也不同。
“把完了没有,皇阿玛才是病重的那个,为什么整得好像孤马上就要死了一样。”胤礽不耐烦地说道。
“保成!”康熙与胤禔同时开口,皱着眉头看着他。
“太子到底怎么样了,李德全你帮太子擦擦头发。”帐内就一个太监,这是怕把皇帝的病情泄露出去,能够进来的只有李德全与御医还有皇子。
“太子原本身子骨就弱,连日劳神,思虑过甚,也没有好好休息,用膳也不规律,所以才会开药膳调理。再加上近日里,殿下奔波劳累就更加严重,好在殿下还年轻,用些药就好了。”
御医这样讲,但是在座的谁不知道太子压根不能用药,一般都会用药膳代替,要是真的药喝药就代表着伤到根本,需要细细调理。
“御医开药,爷会压着他喝。”胤禔怒气冲冲地看着胤礽。只从那次他们晚上吵过一次后,他就把胤礽当成自己的亲生弟弟,他们一同长大,又是皇阿玛最疼爱的皇子,不知道小时候玩过多少次,打过多少次,一起干过多少坏事,还跟对方背过黑锅,可以说最亲近的人就是胤礽了。
“孤不喝,不喝。”胤礽上辈子关在宫中,最后五年天天吃药,天天吃,吃到最后他还是一天比一天虚弱,到来雍正年间,不知是人为还是天意,病情加重到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