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勾唇,看着眼前的人,脸上尽是邪佞。
清冷的声音如利刃一般从陈嬷嬷身上划过,道:
“这东西本夫人可是得来不易,而且那人差点被喂进了狗肚子,那可是活生生的人,没想到差点被几条恶狗给活生生咬死,这下手之人可真是狠毒至极。”元氏的话让陈嬷嬷如遭雷击。
“什么?我的儿……”
发疯似的双眸泛着红血丝,声音更是猛然拔高了好几个音节,带着声嘶力竭的哭腔。
陈嬷嬷哭的几欲昏厥,看起来透着歇斯底里。
陈嬷嬷目光触及到坐在主位上的元氏,看着她轻摇晃着手中的杯子,像是猛然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来到元氏身边,哀求道:
“大夫人,夫人,老奴知错了,求您大发慈悲,让我见我儿一面,求您了,求您了,只要能让我见我儿子,您让我做什么都行,老奴死也会报答您的恩情。”听着陈嬷嬷的话,元氏跟闫柳絮两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一直坐在旁边的姚玉玲,可不管两人在打什么哑迷,猛然从凳子上站起身来,一脚将陈嬷嬷给踢倒在地,厉声道:
“老东西,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跟我娘提要求,等会儿就找人牙子,直接发卖出去,或者活生生打死了事。”姚玉玲知道自己落得这样的下场,全都是被这个老刁奴给害的,她怎么可能不恨。
当初自己才十岁,她怎么能下的去手?
“玲姐儿,你先回来坐好,娘还有话要问她。”姚玉玲气鼓鼓的,冷哼一声,不甘的走回原来的位置坐好。
元氏漆黑的双眸看着眼前的陈嬷嬷,道: “说吧,当初你是如何帮着秦氏给玲姐儿下毒的,一定要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不然,别说见你儿子,连你,本夫人也一并乱棍打死,听清楚了吗?”
听见元氏的话,陈嬷嬷这才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
当初她跟在元氏身边,因为是元氏母亲选定的人,元氏对她还是非常信任的,所以从来都没有过怀疑。
也就是在姚玉玲十岁那年,大姐儿已经十三岁,快要议亲的年纪,秦氏更是听姚奉年提起想要为姚玉玲引荐候府家小侯爷的事,这让秦氏立刻上了心。
这样的好事怎么可能让姚玉玲这个该死的贱人得逞呢?
所以她就开始留意元氏身边的人,直到有一次打听到陈嬷嬷有一个儿子,名唤,王六子,而且还喜欢赌,在外面欠了不少的赌债。
单凭陈嬷嬷那点银子,怎么可能堵的上那么大的窟窿,所以她就想尽了办法,让外面赌坊的人用计,让王六子输的更多,而且还用自己的命做抵押借了好几千两银子的外债。
等陈嬷嬷被上门逼债的人堵在姚家后门里,正巧被秦氏看到并且替她还了那几千两银子。
这么大的恩情,自然让陈嬷嬷感恩戴德,而且自己的儿子也落在她手中。
秦氏逼着陈嬷嬷为她做事,不然就拿她儿子的命来要挟。
陈嬷嬷开始并不知道给姚玉玲下的毒是什么毒,只是没想到秦氏会那般狠毒。
为了给大姐儿筹谋,居然将姚玉玲害的这么惨。
当初陈嬷嬷看到姚玉玲的变化,她心里也倍受煎熬,可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能活着,她只能狠下心来。
元氏像是突然想起来,当初陈嬷嬷似乎来找她借过银子,而且开口就是上千两。
自己当初因为父亲刚过过逝没多久,再加上姚奉年对她一下变的冷落,整个人都快气炸了,哪里还能想到她说的事,所以早就给抛之脑后了。
没想到因为这一件事,差点害了玲姐儿一辈子。
玲姐儿现在都已经十八岁了,现在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几分,白白耽搁了一场好姻缘。
当初候府这门婚事,姚奉年就跟她提过,就因为玲姐儿的皮肤突然变黑,从而引起老爷的厌恶。
她可怜的玲姐儿,白白错过了飞上枝头的机会。
都是秦氏那个贱人,没想到她居然这般心狠手辣,为了大姐儿的婚事,居然会这般祸害她的玲姐儿,秦氏她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