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心的样子,顿时吓的脸色惨白,眼神骤缩,不敢跟她对视。
“初十,带他下去,撬开他的嘴,本夫人没功夫陪他在这里耗。”玉瑶已经不想看到这个男人,她现在真的怀疑,找他的人到底有没有脑子,居然会用这样一个废物。
这样的男人真不知道哪里好,居然让絮儿这个丫头把命都搭上了。
“是夫人!”初十摩拳擦掌,她刚刚就想收拾他,现在既然夫人发话了,保证打的他哭爹喊娘。
初十毫不客气,拉住男人的后衣领,就像拖死狗一样,直接将人拉出去。
纵然柳郎手脚挣扎,却半点都没挣脱开初十的束缚。
过了没多久,就看到初十兴致缺缺的走回来。
“那个男人招了,真没劲,本姑娘还没打过瘾呢。”初十说着还松松自己手上的筋骨。
此时柳郎被重新拖回来,脸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一双眼睛肿成熊猫,泛着淤青,腮高高耸起,肿的将鼻子包裹起来。
下巴还在不停的颤抖,看样子,定然不知道被初十卸下来多少次。
身上更不用说,一个明晃晃的脚印子还挂在他胸口,看他佝偻的样子,明显是肋骨断了几根,喉咙里还不停的发出呜咽。
杀人不过头点地,看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柳郎,乔雨心下意识倒退了半步,恨不得离玉瑶远一些。
虽然她刚刚说要打杀柳郎,可从来没动手杀过人,而眼前这个柳郎,恐怕比死还难受。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玉瑶淡淡的撇了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人一眼,看着眼前的初十道。
“还是让他自己来说吧。”
初十可能嫌这个男人还不够疼,走上前一把将他的下巴给磕上,只听咔嚓一声,痛苦的一声闷哼从柳郎的嘴里发出来。
“还不快说?还想让本姑娘亲自动手教教你不成?”初十咬牙切齿的出声道,话中的威胁,让地上的柳郎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说!”
简单的几个字,让柳郎倒吸一口凉气。
只是气还没吐出口,被初十一声冷哼硬生生吓的咽回肚子,憋的脸色涨红。
看着这般痛苦的柳郎,乔雨心心里一阵解气。
活该这个男人是这样下场,当初他欺骗絮儿的时候,可半点都没有同情。
此时,柳郎才低声的将之前的事说出来。
就在两个月之前,在他遇到絮儿的时候,他正好将家里唯一的家产变卖来给花楼妈妈送银子。
当初他也是勤学好读,可是来到盛京后科考没中,可他又不想就这样死心回去,哄骗着她母亲将家里的祖产变卖,到城外的乡间住下来。
刚开始他还斗志满满,可惜后来他跟几个同窗一起学会了寻花问柳。
他母亲给人洗一个月的衣服赚来的银两,才买来他一身簇新的衣衫,就为了在同窗面前不被低看。
因为他这身衣服,果真约他谈诗文的人多了起来,让他自然的生出了一种自豪感。
从那以后,这样的日子便经常发生,三不五时的跟他们出门喝酒,风花雪月。
他母亲发现后,被气的一病不起,就在他遇到絮儿的当天,他正在为下次的邀约发愁。
没想到絮儿这个丫头居然主动送上门去,他自然抓住这次机会,在絮儿面前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
他单单从絮儿看他的眼神中,就自信的知道,这个丫头一定是喜欢他了。
果然,他再次出现在那个丫头面前的时候,她欢喜雀跃。
听到他想给母亲治病却没有银子的时候,毫不保留的将她身上所有的银子交给他。
他就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
他惦着银子,嘴里哼着小曲,直奔花楼而去。
后来几次碰面,让柳郎对絮儿那丫头起了心思,假意装醉,直接将絮儿给哄骗到手。
虽然絮儿没有花楼里姑娘的滋味,却比花楼里姑娘更多一分青涩,絮儿还能提供给他银两,让他恨不得紧紧抓住她,自然更加花言巧语。
“本夫人不屑听这些厚颜无耻之事,还是说说你这背后之人吧……”玉瑶直言道。
众人听后,对柳郎更是带着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