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公安厅。
又是一个报告会结束,期间还点名让徐凌做汇报。
杨副局给顶了过去,会议结束,杨副局抹了把额头的汗。
有些后悔批了徐凌的假。
这不刚回到办公室,就听人说是徐凌回来了,似乎是昨儿半夜到的,杨副局想不明白。
那混小子一副思念老婆的模样,看的他心软,这才批了两天假,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热炕头睡了一夜,他舍得回来?
赶回宿舍一看,徐凌可不是闷头大睡呢!
杨副局气的心肝抖,上去踹了两脚,“回来怎么不报告?”
被子掀开,露出徐凌憔悴的脸,见了老婆回来那都是容光焕发,徐凌则死气沉沉,眼睛眯了半天,认出来人。
“杨局?”
杨副局就觉得脚痒,“见了老婆回来就这副德性?”
老婆?
徐凌扯着嘴角苦笑,“老婆要跟我离婚。”
杨副局眉头抖了抖,挺想知道是什么天仙一样的女人,有这能耐,把他手底下最优秀的队员折磨的半死不活。
这样的能人,他必须见一见。
…
陈楚楚把能想到骂人的话都骂了一遍,还是觉得不解气。
王怜花瞧着她怒气冲天,忍了半天,小声说:“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徐凌不想跟你离婚。”
“妈,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徐凌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不说别人,就说近水楼台那个,徐凌手下的队员,叫小姜的。
人长的甜美,也是当警官的,两人还能组一个夫妻
档。
小姜也挺喜欢徐凌的。
王怜花不乐意听这话,“我觉着你挺好。”
“那是自然,我是你生的,你当然觉着我好,但咱们摸着良心说,村里有几个人觉得我好的,还不都说我又黑又丑。”
“谁说的,人家也说你孝顺。”王怜花反驳。
可这话显然没什么底气,孝顺算优点吗?
也算!
但因为她孝顺就喜欢她?
那是放屁!
徐凌跑的没影没踪,陈楚楚也没法子。
这两天再去镇子上,就能瞧见陈丹的那个铺子已经开始在装修,陈楚楚说是不在意,心里还是泛酸。
“咋的,真打算放弃了?”余琴这几天和对面套近乎,也打听出一些消息,这家人家里条件是不错,男人在肉联厂当科长,弄了个铺子给女儿。
至于准备卖啥,对方死活不肯说。
余琴嘴里没说,心里早就翻了几个白眼。
不就是开个铺子,有啥了不起,难道还能是卖包子?
瞧着那母女两人养尊处优的样子,不像是能吃苦的。
陈楚楚低着头啃包子,嘴里发苦:“不然咋办?”
余琴手里揉着面团,望着陈楚楚笑,“你应该知道最初的时候我不喜欢你,你说你一个丑丫头,抱着一锅豆浆就放在我铺子旁边,我卖包子你卖豆浆,明摆着借东风,我就在想,世界上咋还有脸皮这样厚的姑娘…”
边说着,她拿眼稍瞧陈楚楚。
陈楚楚嘴里塞了一口包子,半天没嚼一下。
猛然想到什么,抬头望着余琴。
余琴抿着嘴角,也不看她了,低头继续揉面。
陈楚楚想起那段日子,不是不知道余琴不喜欢她在旁边借东风,她当时怎么想的?
脸皮厚一些,被她瞪几眼怎么了,还能少块肉不成
?
脸皮和口袋里的钱比起来哪个重要?
口袋里没钱,怎么让妈和姐姐过好日子?
继续窝囊下去,她重活一次有什么意思?
…
乡镇府的老大爷正在看报纸。
窗口探进来一张熟悉的脸盘,咧着嘴角,笑起来挺丑。
可眼神亮亮的,看起来又不讨厌。
“哟,丑丫头又来了!”
“是啊!”
陈楚楚这次没买烟,给老大爷捎了一杯豆浆两个肉包子。
老大爷眯起眼睛,“张科长在里头呢。”
“谢谢啊!”
陈楚楚喜滋滋的往里面走,张科长的办公室那是熟门熟路。
张科长的态度还和之前一样好,“同志,你怎么会
有这种想法,我说铺子没了那就是真的没有了,你逼我我也不能给你变一个铺子出来。”
陈楚楚道:“那张科长你能告诉我是谁租了铺子吗,人家租了铺子也不一定是自己开店,我再找他们租去。”
“这些信息都是保密的,我怎么能告诉你?”张科长的脑袋有些疼。
陈楚楚一张笑脸,语气堪称平和:“你不用告诉我,但你可以帮我问问,总会有人想把铺子租出去的吧。”
若是陈楚楚态度恶劣,或者直接来闹事,张科长能寻着理由把人打发走,可陈楚楚从头到尾一张笑脸,一副商量讨论的语气。
他们这些政府官员的职责是什么,服务广大人民群众。
就说为什么要建那些门面楼?
那也是镇长的意思,要发展荡西镇,让敢想敢做的人有发挥的平台,其他镇子早就迈出了发展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