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楚就知道,这些人不会只在早上吓唬王怜花,他们下午肯定是要过来的,不然怎么能确定自己的恐吓有没有起作用?
她等着就是他们再来!
“楚楚,现在怎么办?”朱鹏将矮个男人拽起来,在强壮的朱鹏面前,矮个男人就是只弱鸡。
高个男人呢?
他更惨,捂着眼睛大喊:“臭娘们,你往我眼睛里洒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陈楚楚自己煮的辣椒水,放了两只干红辣椒一小勺水煮了十分钟,又装在小瓶子里,一直在她口袋里揣着。
就等男人靠过来,拨开瓶盖往他脸上洒。
皮肤沾到还好,最怕的是进了眼睛,那火辣辣的感觉可不是欲仙欲死,陈楚楚还是留了几分力的,她要
再狠些,丢进去十几个辣椒。
能让他眼睛直接瞎了!
看了朱鹏一眼,陈楚楚转身就从车厢里扯出一段麻绳,麻绳是捆稻子用的,有手指头粗,“还能怎么办,把人绑起来扔到派出所去,等我把豆浆卖完,我去派出所报案去,就说这两个东西想非礼我!”
“MD,你当我瞎,就你长的这样男不男女不女,我非礼你?”矮个男人还觉得委屈了。
“怎么的,长的再丑我也是个女的,你们两个大男人当路拦下我不是想非礼还是想干啥?就你们这样的,丢到派出所审审身上哪个不是一堆问题,我说你们非礼,他是证人,你们逃得了?”
陈楚楚冷笑着,那模样在两个男人看来,就跟索命的冤魂差不多,他们两个也不是头一次干这事,谁想到竟然会折在这样一个丑丫头手里?
梗着脖子,两人鼻孔出气,相当不服气。
“咋样,还不肯坦白?”
陈楚楚还赶着去镇子上卖豆浆,可没那么多功夫跟
他们在这浪费,她设计这么一出,当然也不是为了抓这两个混蛋,是要揪出背后指使的人。
两个男人对视,都觉得没面子,可没面子又咋的,栽了就是栽了,敢做还要敢当,敢做不敢当?
那更是怂蛋!
哼哼着,矮个男人不情不愿道:“是有人花钱雇我们来的,说是只要不伤人,就算报案了公安拿我们也没法子,就让我们吓唬吓唬你。”
“是谁?”
…
余琴只当今天是没豆浆卖了,刚刚还不少人来问,她也心疼这钱没挣到,可也没法子,和钱比起来,当然是人更重要。
人要没了,要钱有啥用?
“来了,来了,卖豆浆的丑姑娘来了——”喊话的是等在包子铺的大婶,家里的孙子要喝豆浆,以前天天瞧见,今天要买了,早上走了一趟没有,傍晚还是没来。
她等的也是心焦。
这不看见陈楚楚骑着三轮车过来,激动的嚷嚷开了。
“哪呢,哪呢?”
余琴也是激动,从铺子里探出头朝路上看。
从西边过来的,骑着三轮车的,可不就是陈楚楚!
这死丫头!
余琴是又激动又气,要钱不要命了!
“余姐,豆浆给你送来了。”
陈楚楚把豆浆送过来,扭身就被余琴给拉住了,“你不要命了?”
“哪能啊,我可爱惜我这条小命了。”玩笑归玩笑,陈楚楚知道余琴指的是什么,把路上的事小声给余琴说了。
她说的轻巧,余琴听的惊心动魄,“你不怕那两个混子以后报复你?”
陈楚楚正推三轮车,闻言对着余琴一笑:“他们不敢。”
她的声音也不大,余琴却听的心头一跳,凉风一吹,心里更是凉飕飕的,这死丫头,瞧着是个憨笨的,竟有这手段。
又有些后怕,得亏当初自己没跟她当仇人。
这要是当了仇人,能有现在的挣钱门路?
…
来到学校门口把摊子支开,最让陈楚楚欣喜的是不少人都来问她上午怎么没来,从开始卖豆浆到现在,除了学校放假她休息之外。
其余时候陈记的这个豆浆摊子一天两趟,风雨无阻的出现在这边,大家也都习惯了,陡然有一天没瞧见,竟然不习惯。
陈楚楚解释说是家里有事,大家还关心的问了几句。
且说陈楚楚卖着豆浆,朱鹏在干啥?
朱鹏这会就在高个混子家里作客,高个混子叫凌五,眼睛已经用清水冲洗过了,这会生无可恋的站在朱鹏旁边,听着朱鹏对他爹妈鬼扯,说是他的朋友。
呸!
凌五翻了个大白眼。
“来,吃两个鸡蛋,你第一次来作客,家里也没什么好吃的。”凌母客气的拿出来两个煮鸡蛋。
凌五眼睛瞪的老大,“妈,我和他不熟的,你用不着对他那么客气。”
“你这孩子,上门是客,客人吃两个鸡蛋咋了?”
朱鹏其实也不想吃,可凌母客气,硬要把鸡蛋塞给他。
朱鹏吃了两个鸡蛋告辞,凌五被凌母催着送客人。
客人,狗屁客人!
跨出自家门槛,凌五一把揪住朱鹏,“把鸡蛋吐出来!”
朱鹏拍了拍肚子,“吐是吐不出来,只能拉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