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失去了世上最好的妻子
沈桉想,幸好有陈楚楚揭穿顾婉的阴谋,幸而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电话里,陈欢让他别去梨花村,而是约他在东湖花园见面。
那是两人的婚房,有两人最浓情蜜意的时候。
沈桉迫不及待,和其他任课老师调了两节课,驾车赶到东湖花园,陈欢的车子已经在了。
想到陈欢在他们家的等着他,沈桉飞快跑上楼。
大门开着,沈桉蹑手蹑脚走进去,有种怦然的心动,然后看见陈欢弯着腰在客厅那边收拾。
陈欢穿着白色衬衣蓝色的牛仔裤,身材匀称,双腿修长,因为弯着腰,露出修长滑腻的脖颈。
沈桉心动不已,经不住喉结滚动,走过去从背后抱住陈欢。
陈欢正在想事情所以没听到沈桉进来,突然被人抱住也是吓的一抖,回头对上沈桉的脸。
一瞬间晃了下神,愣愣看着沈桉。
她这个样子又叫沈桉着迷,就着背后抱住陈欢的姿势,低头就来亲陈欢。
陈欢真真是没料到,被沈桉偷了个香,从过年到这会小半年了,两人还没亲密过,沈桉这会情动,便有些控制不住,嘴巴吻着,手沿着陈欢的衬衣往里头钻。
“别,”陈欢这下回神了。
她在干什么呢!
将沈桉的手扒拉开,陈欢远远逃开,拍了拍脸。
陈欢素来就是这样害羞的,夫妻几年,每每夫妻生活
时,陈欢总羞的像未经人事的姑娘,让沈桉总有种强迫人的错觉,所以这一次沈桉也是一样的态度,走上前来伸手拉陈欢。
“欢欢,你又害羞了,我早就说过夫妻之间…”
陈欢看着他后面,突然瞪大眼。
“混蛋,你碰谁的手呢——”
怎么会有人?
等沈桉回头,一片黑影迎面而来,什么东西砸在他面门。
沈桉应声倒下。
安婧拿着手里的挂历,愣愣的:“我没用多大力气,他怎么就…”
屋子里本来就不只是陈欢,安婧也在,不过她早上吃了两顿早饭撑了肚皮,沈桉过来时她在厕所战斗,战斗
完出来就看见沈桉轻薄陈欢,安婧是个很护短的人,她已经把陈欢看成弟弟在意的女人,那外人就碰不得。
即便这人现在还是陈欢名义上的丈夫。
陈欢更没想到,蹲下来检查了下沈桉,面上被压出几道红印子,但没出血,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要不要送医院?”安婧胆子大,但心眼肯定不坏。
陈欢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摇头,“不用了,安婧姐
,你能不能帮我去买几个打包袋回来。”
安婧看看陈欢,又看看沈桉,好像明白了什么,“知道了,那我先去。”
“谢谢,”
目送安婧出门,陈欢慢吞吞站直身体,视线往下,“沈桉,你起来,我们好好谈一谈。”
躺在地上的人先是眼睛睁开,恰对上陈欢如水的目光
,沈桉心头抽了下,慢慢站起来。
陈欢率先往客厅走,然后坐下。
她无端静默的样子让沈桉心慌,沈桉拘着手,直到陈欢让他坐下,沈桉在陈欢对面落座。
“现在我们来谈谈离婚的事!”
还是要离婚吗?
不安变成了现实,沈桉的脸色很不好,嘴角嗫嚅,直
直看着陈欢。
陈欢抽出一张纸,这当然不是什么离婚协议,只是她随笔记下的几个要点,她一一念给沈桉听。
孩子的抚养权要归她;
沈桉的钱她一分不要,当出沈家给的聘礼她也会还给沈家;
然后是这套房子,房子是娘家给的陪嫁,她要拿回来
;
她的那辆汽车也是她买的,归她所有;
最后是大学城的那家奶茶店,当初能租下来也是沈桉帮忙联系的,所以陈欢决定把这家奶茶店留给沈家,前面几年赚的钱她自己收着,以后就跟她没关系了。
陈欢每念一句,沈桉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差不多就是这些,你还有没有什么补充?”
即便谈离婚,陈欢也没有歇斯底里,一双眼看着沈桉,眼底压着痛苦。
不哭不闹不代表心不疼。
她曾经最疼的时候,沈桉都陪在顾婉身边。
陈欢没疯,于是乎,沈桉疯了,抢过那张纸撕了粉碎,“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个机会,我错了,但我也是被顾婉骗了不是吗?我当时真的以为自己犯了错
,我以为自己毁了一个女人,我自责的不得了,从小我就被教育,不管是自己犯下的错还是自己种下的果,都要像个男人一样勇敢的去面对,当时那样的情况,我不可能把顾婉丢在旁边不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所以呢,”陈欢语气也凌厉了些,“伤害了顾婉你会良心不安,所以你就能理所当然的伤害我?”
这又是什么道理?
就因为她不吵不闹不争不抢,她无比信任沈桉,信任自己的丈夫,难道这样也错了吗?
“如果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