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学院外门,练武场。
牧景元坐在观赛台中间,他无心看擂台上的比赛,手撑着下巴皱眉一直盯着练武场入口。眼看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太阳从天空中西斜落下,他都没有见到他一直在等待的两个人。
外门管事们察觉到了牧景元的反应,诧异询问:“少公子你在等人吗?”
“嗯。”见牧景元居然点头应了,众外门管事惊呆了。同时更加好奇疑惑,牧景元这是在等谁?纷纷交头接耳,好奇的议论开了。
王管事坐在角落里,听见众管事议论,他偷偷的看向牧景元谁知竟被牧景元抓了个正着。王管事当即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牧景元皱眉,目光矜贵疏离的看着王管事问:“王管事,君九和卿羽是你负责的。他们现在在哪儿?”
“这我也不知道啊。我今日一早就命人去通知他们参加弟子大比,然而他们人都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王管事话锋一转,阴阳怪气的说:“可能是他们害怕,跑了吧。”
“不可能!”牧景元开口,语气努定。从傅临湛和傅临霜口中了解,君九绝对不是畏惧害怕的人。三宗逼上天武宗,她都敢反手灭了三宗又怎么可能会怕一个弟子大比?而且他还亲眼见过君九的实力,这弟子大比,压根没人是她的对手。更别
说她师兄卿羽。
可是他们为什么迟迟不来?
眼看弟子大比就要结束了。一旦钟声敲响,他们就会被视为弃权失去资格。并且在弟子大比上弃权,会被全太初学院视为耻辱,更会取消他们三年的资格,不允许参加后三年的弟子大比。
这个惩罚太重了!而且是在蹉跎浪费他们的天赋,牧景元于心不忍。
他招手叫来两个弟子,开口吩咐:“你们再去找找君九和卿羽二人,找到他们。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必须叫他们来参加弟子大比!”
“是!”
看到牧景元这反应,王管事身上的冷汗都把衣服湿透了。若是让牧景元知道,是他将君九他们支开去了南山,他就惨了!
惴惴不安,王管事拳头捏的青筋鼓起。等弟子大比后他一定要去找云霓!这是云霓命令他干的,云霓必须保他。害怕之余,王管事又幸灾乐祸。都这个时候了,君九和卿羽肯定赶不回来了!
哼!敢下毒威胁他?就让你们没法参加弟子大比。
噹!
第一声钟声敲响。
弟子大比接近尾声,最差最后一局,就能从前十名中决胜出前三。到时候牧景元会在前三中挑选出有资格进入内门的弟子。弟子大比的规矩,并不是前三就一定也进入内门,也不是输了的前十就没机会了。一切看天赋,看身手,看性格和品德的评估。不过决胜他们能否进入内门的关键人物,牧景元从头到尾注意力都不在擂台
上,这叫人有点头疼。
噹!
第二声钟声敲响。
牧景元缓缓收手握紧拳头。怎么还不回来?第三声钟响出来,君九和卿羽就彻底失去机会了。牧景元抬头看天色,暮色黄昏。
他困惑不解,君九和卿羽肯定是知道弟子大比的。而且他们还通过王管事报名了,怎么会失约?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焦急困惑中,前三决胜出。牧景元屏住呼吸,抬头看向擂台上,即将敲响第三声比赛结束的钟响。他匆匆回头再次看向练武场时,眼角余光瞥见了王管事兴奋幸灾乐祸的表情。
心底咯噔一下,牧景元警惕起来。就在这时,他远远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视线的尽头,牧景元看到两个人。他当即开口大喝:“等等!”第三声钟响在牧景元的大喊声中停下,人人疑惑不解的抬头看向牧景元。
牧景元开口:“还有两个人没参加。他们来了!”
众人顺着牧景元的视线看去,看到君九和卿羽风尘仆仆的赶来。目光停在君九身上,众人不可控制的眼底闪过痴迷和惊艳。好美!堪称人间一绝色,太初学院外门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人物?
很快他们回过神。传言从天武宗来的君九就是一绝色,难不成是她?她旁边的那个应该就是天武宗的宗主!
牧景元大步走向君九和卿羽,皱眉不赞同。“你们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来,快上擂台去。”
“不行!他们已经错过弟子大比,没资格参加。而且他们是逃兵,按规矩应该取消他们后三年的弟子大比资格。少公子,你可不能因为认识他们就无视规矩,这可对不起众外门弟子比赛一场。”
王管事站出来大喊,又看向众外门管事。他说:“诸位管事说对不对?弟子大比前三都抉择出来,他们怎么能再来参加?他们是逃兵,没有资格!”
嘎嘣!卿羽拳头捏的咔咔响,眼刀子冷飕飕盯着王管事。
按照规矩,王管事说的没有错,牧景元也迟疑了。他看见众管事也不赞同的样子,微微皱眉。这还不止,擂台上前十的弟子挤过来。“少公子,这不公平!”
“怎么能让逃兵参加弟子大比?我们胜负已分,他们现在才来算什么东西?”
“就是。他还像是个那么回事,而她一个丫头片子,凭什么参加?这不是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