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那天一大早的,刘婶婶早早的起来,正在厨房准备早饭了,便听到对面罗家传来了一声充满着惊恐的尖叫声。
那是罗灿妻子的声音,刘婶婶当时正在切菜,被这声音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刀差点就切到手了。
而罗灿妻子的这一声尖叫,倒是把附近的几户人家都给惊到了。
他们两家门对门的,关系倒也不错,因此刘婶婶也没有犹豫,擦了擦手就去罗家那边去了,想着会不会有什么事需要她帮忙。
当时罗家那里一团乱,里边惊恐的尖叫声,女人的哭叫声,还有罗母慌乱却让大家冷静的声音,种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只觉得头皮一紧。
刘婶婶当时就上前去敲门了,只是好一会儿,才看见罗灿的妻子出来开门,当时对方的状态,该怎么说呢?
她的脸上、手上、脚上、身上……整个人身上都是血,像是有什么血液飞溅开来,全部溅到了她的身上,而她表情惊惧不已,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一幕,站在门口的时候,刘婶婶注意到她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刘婶婶当时也没细想,只是问她:“珍珍,我刚刚听到了你家有人尖叫的声音,你家出了什么事吗?”
罗灿的妻子冯珍珍脸上仍然是那副害怕到了极致的表情,嘴上却答道:“没,没有什么事,您不用担心。”
刘婶婶皱眉看着她:“那你这一身……”
她指了指冯珍珍一身的血。
冯珍珍低头看了一眼,等看见身上的血液,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控制不住的又尖叫起来,手指抓着身上的衣裳,恨不得将衣裳给脱了。
“滚开!滚开!你们别碰我……”她尖声说。
刘婶婶被她这疯癫的模样给吓了一跳。
说实话,当时冯珍珍那满身是血,又一脸神经质表情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让人心里觉得}得慌,就跟疯了一样。
而就在那天的第二天,他们就听说罗灿死亡的消息,他们也没看见他的尸体,等再看见罗灿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一捧骨灰了,被冯珍珍他们潦草的下葬。
而在罗灿死后没几天,他的母亲罗母就生病了,在她病重的时候,刘婶婶去看过她一次。
当时罗母整个人被裹在被子底下,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身上却穿着一件华美的貂皮大衣。
“貂皮大衣?”容靖突然开口。
刘婶点头,因为那件貂皮大衣实在是太漂亮了,所以现在回想起来,她脑海里首先想起来的,便是那件大衣灯光下,光芒在上边滚动的样子。
那件大衣,就好像,好像……
“好像会呼吸一样。”刘婶婶喃喃。
像是充满了一种异样的生命库一般。
容靖眼睛一跳,暗暗记住了这件事。
“后来呢?”她又问,“我表姑奶,是病死的吗?”
刘婶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应该是病死的吧……”
容靖捉住关键的问题:“应该?”
“唔……”刘婶婶含糊的说了一声,“也有人说,她是被剥皮而死的。”
而那所谓的“有人”,却是医院的护士,说罗母死的时候,整个病房都是血,听说是罗母身上的皮被撕扯下来,身上的血液飞溅出去,溅在病房里的。
而最恐怖的是,她是在晚上死的,没有任何人发现,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她早就已经死了,身体都僵硬了。
据说,人们发现她尸体的时候,她整个人的皮,从头到尾都被剥了下来,就挂在病床上,血粼粼的,血水将病床上的被褥都给浸红了,那天看见她病房的人,差不多都吐了。
当然,刘婶婶之所以知道这些事情,那是因为她有侄女在医院上班,是对方告诉她的,目的是让她离罗家人远点,说罗家人邪性得很。
再然后,那就是罗灿的女儿了,也就是昨天死的。这回,和罗灿母子两不明不白的死不一样,罗灿的女儿,是死在很多人眼前的。
说到这,刘婶婶面露不忍,说:“罗欢,罗欢她是,自杀的。”
罗欢,就是罗灿女儿的名字,她是自杀的,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杀的。她拿着刀,将自己的皮从头一直到脚,完整的给剥了下来,
剥皮的时候,她自己嘴里还喃喃念着:“剥了你的皮,给我做衣裳……剥了我的皮,给她做衣裳……哈哈哈,你们的皮都被剥了做衣裳……”
血液成河,她一手拿着刀,一手拎着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皮,笑嘻嘻的,就这么栽倒在地上。
说到这,刘婶婶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勉强压下了那种作呕的欲望,然后才对容靖他们说道:“大家都说他们家是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所以现在路过罗家,都是绕着走。”
就怕在罗家门口,也冲撞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导致自己倒霉了。
刘婶婶本来也不信这些东西的,可是实在是罗家最近发生的事情,都邪性得很,她心里也免不了有些嘀咕。
因此刚刚看见容靖和风渊站在罗家门口,又是陌生面孔,这才忍不住开口搭话。
刘婶婶看向容靖,有心劝道:“我看罗家最近的确是有些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