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知一开始满怀雄心壮志,想要掌握主动权,梦想征服星辰大海,然而心有余而力不足,征服进行到一半,便因为后继无力,中道崩殂,折戟沉沙。
宋知知满怀不甘,想要拼尽最后的努力,将大海征服。
然而她微弱的力量如何能与磅礴的大概对抗?
涨潮了,海水拍打着岸边的岩石,激起几米高的浪花,宋知知站在海边,被浪潮推得左支右绌,维持不了平衡,几乎要被卷进海里。
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浪潮推倒,好在谢修霁及时抓住她,随后像抱孩子一样抱了起来,宋知知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因为身体悬空,她害怕掉下去,只能用双手紧搂着谢修霁的脖子,像个树懒似的挂在他的身上。
宋知知紧紧抱着谢修霁的脖子,指尖陷进了谢修霁结实的肌肉里,她忍不住咬着谢修霁肩膀,含糊地喊他的名字:“谢修霁……”
谢修霁亲了亲她的颈侧,安抚她的情绪。
宋知知的意识又模糊起来,只隐隐记得,谢修霁将她带离了水中,那潮起潮落的声音还隐约在脑海里回响,后面又记得不太清楚了。
屋外似乎又下起了雪,赤云峰的峰顶长年积雪不断,将山头染成一片白色。
宋知知住着的小院有阵法阻隔,雪飘进院子中,还没落地,便变成了雨。
院子里谢修霁新栽种的灵花与灵草经受着雨水的洗礼,洗去了上面沾染的灰尘,红的、白的、粉的连成一片,煞是好看。
只不过雨下大了,又将花儿打得蔫了。
待再一次恢复意识,宋知知已经躺在了床上,一缕晨光斜斜地照进院子里。
她和谢修霁玩了一晚上的水。
宋知知感觉浑身筋疲力尽,身上带着运动后的酸痛,像是挥了一天一夜的剑,累得手都快抬不起来。
宋知知躺在柔软舒适的云被上,她半眯着眼,像一只午后在屋檐下一边晒太阳一边昏睡的小猫咪,浑身透着一股懒散劲,一动也不想动。
谢修霁也一夜未睡,他倒是神采奕奕,身上带着一种期盼的事已经被满足的愉悦感,他亲了亲宋知知的脸颊、鼻尖、唇角,带着一种视若珍宝的珍重、怜惜。
宋知知瞪了他一眼,不想说话,下一瞬,她又感觉到他微凉的指尖触碰到酸痛的部位,她顿时瞪大眼睛,“你还来?!”
她的嗓音因为喊了一晚上,不复以往的清亮,沙哑中透着一种蛊惑的味道,她嘟囔着,拍了一下他的手。
这都一晚上了,他就不会累吗?!
谢修霁动作一顿,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有些心虚道:“我用灵力给你舒缓经络,一会便不会这么难受了。”
宋知知:呵,要不是她刚才出声,估计按着按着,又按到别的地方了。
微凉的灵力拂过酸痛的位置,确实将酸痛感驱散了许多,宋知知实在是太累了,便就由着他去了。
她眼睛一闭,沉沉睡去:谢修霁自己造的孽,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不过宋知知好歹是金丹修士,身体的恢复力比练气期那时要好上许多,上一次她用了两天才恢复到正常状态,这一次只睡了两个时辰后便恢复了活力,精神抖擞地起床了。
不知是因为谢修霁给她按摩过的原因,还是她的身体恢复力比以前好了,宋知知确实没有感觉到之前那种剧烈运动之后的酸痛感。
她走出房间门,看到谢修霁正带着啾啾在院子中晒太阳,屋外的阳光正好,院子里的花儿迎着阳光,精舍抖擞地挺立着。
谢修霁拿着一本书,似乎是在给啾啾讲故事,宋知知走近一听,却发现哪是在讲故事?他是在给啾啾讲心经。
一个念得字正腔圆,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宋知知:……真是一个敢讲,一个敢听,也不想想啾啾才满一个月,哪听得懂他讲的东西。
啾啾发现宋知知醒来之后,便立刻抛弃了谢修霁,在窝窝里蹦蹦跳跳,朝宋知知发出高兴的“啾啾啾”的声音。
宋知知将啾啾抱在怀中亲了一口,“啾啾想娘亲了没?”
啾啾的蛋壳有些烫手,不过这个温度对于宋知知来说和暖宝宝没什么区别。
“啾!”想了!
“啾啾!”爹爹说娘亲在睡觉觉,不能打扰娘亲。
“啾!”娘亲,你怎么比啾啾还起得晚?
宋知知:……
脑海里又闪过昨夜的荒唐,她红着耳尖,暗自瞪了眼谢修霁,后者心虚地垂下视线。
宋知知温柔地摸了摸啾啾的蛋壳,一本正经道:“咳,娘亲昨天晚上修炼太晚,所以今天晚上起迟了,宝宝不能学娘亲熬夜知道吗?小孩子要早睡早起,不然会长不高的。”
“啾!”宝宝知道了!
正是饭点,谢修霁很快从厨房中做了几个菜端出来,院子中有一张石桌,他将饭菜摆在石桌上,都是宋知知最喜欢的菜色。
啾啾在宋知知怀里蹦了下,“啾!”娘亲,好香啊,我也想吃!”
宋知知摸了摸啾啾的蛋壳,右手夹起一筷子鱼腹上最为软嫩的肉,“等你从蛋里出来,让你爹给你做。”
“啾啾!”那我还有多久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