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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枫话音刚落,应醉的脸色便白了。
应醉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憋红了眼圈,还未开口眼泪便如晶莹透明的水晶珠子一样落了下来,纤细的身子无助的颤抖:“你、你胡说!沐凤哥哥那么好,我怎么会和他有仇?你这么挑拨离间,又是什么居心?你、你莫看沐凤哥哥不在这里,就可以欺负我!”
赵衍枫看到他居然就这么气哭了,顿时大笑出声。他懒懒散散从楼梯上走下来,随手将杯子搁在柜台上,抱臂道:“应公子这话说得当真有意思,我不过是好奇你为何大声宣扬沐凤丑事,怎的又成了挑拨离间?至于欺负……”
他突然伸手捏住了应醉尖尖的下巴,俯下身去凑近了他。
应醉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俊朗的面容,明明此人单论五官的话,其实不及沐凤那般夺天地造化的完美,也不及萧逸川的深刻凌厉,偏生因那副恣肆的神态,而格外吸引人注目。
酒香混合着男人强烈的气息扑面而来,应醉的脸克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赵衍枫似笑非笑,看他眼里的怒火渐渐被不知所措与娇羞取代,眉梢微挑,若有所指的柔声道:“应公子若有兴致,不妨来本少爷府上一叙,本少爷会告诉你,什么才叫欺负。”
应醉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顿时又羞又恼:“你——!”
赵衍枫放开他,大笑着拎着酒壶,醉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出了状元楼大门。
应醉气得要命之余,脑海中却不住回想方才这赵衍枫凑近过来的模样,竟仍有些心跳加速,脸颊发烫。
四下慌乱的看了一下,应醉顿时看到接过小二手中食盒,正准备离去的萧逸川,当下将赵衍枫抛之脑后,跺了跺脚抓住萧逸川的袖子怒道:“你是想跑吗?”
萧逸川被他碰到袖口,锋利的剑眉微微一抽,冷厉的眸子回视向他,冷冰冰的开口道:“阁下意欲如何?”
“你!”应醉刚提高了音调,又想到赵衍枫方才的讽刺,便又深吸口气让自己声音恢复了文质彬彬的平静,只是语气还是有些火气存在:“你还没有道歉。不论如何,我不许你那么说!何况、何况你能有现在的名气,还是沐凤哥哥帮你的,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萧逸川几次三番被此人纠缠,心下早已不耐,闻言便不客气的冷笑出声:“哦?原来只要与阁下有恩,错处便可被视而不见?”
他冷着一张脸,直言不讳道:“既有婚约在身,便应洁身自好。莫论无双公子当年婚约之人乃是郡主之尊,便是寻常女子,也理应如此。他行此事伤了未婚之妻,又岂是君子所为?君子该为?既如此,我说他此事欠妥,又有何需要道歉?”
萧逸川又是一声冷笑:“莫说在你这与此事无关,偏生莫名其妙胡搅蛮缠之辈面前,便是无双公子当面,我所言亦不会有任何改变,更不会道歉!”
应醉还没来得及反驳,楼上忽然响起一阵女子悦耳的笑声,紧接着,一个身后跟了四个高大魁梧佩刀带剑护卫,一袭红衣如火,张扬明媚的美丽少女背负双手,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那女子昂着下巴,高傲道:“本是应了赵衍枫的约一道来见识见识这享誉京城的状元楼,没想到偏生看了一场好戏。”
应醉看向那女子,惊讶的低呼了一声:“璎姜郡主?”
萧逸川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整个人都仿佛被突然施了咒似的,只定定站在那里看着少女走下,那双冰冷凌厉的眸子里,倒映着她明艳如火般的身影,泛出了不一样的奇异光辉。
璎姜踱步到萧逸川面前站定,一双黑白分明灵动耀眼的眸子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个穿着寒酸的穷书生,又看了看应醉,忽然一笑道:“原来这就是双星,也没比别人多两只眼睛。”
“姑娘……”萧逸川才一开口,就突然发觉自己的声音竟变得如此干涩,他顿了片刻,才调整好了重新开口:“姑娘莫非便是璎姜郡主?”
“对,是我,你们说的那个发现未婚夫居然好南风,因此愤然退婚的倒霉蛋。”璎姜毫不在意的道。
萧逸川定定看着她,半晌没有开口。
应醉满面通红,仿佛是因为背后说人是非反倒被人瞧见了而不好意思,又是摆手又是作揖,一叠声的道歉。
“应公子可不必如此。”璎姜笑道:“虽然你是为了好友打抱不平,不过此人毕竟是为了本郡主才与你争执,不知应公子可否给本郡主一个薄面,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她看应醉还想说什么,又道:“凭无双公子心胸,即便听到萧公子所言,也不会放在心上。”
至此,应醉只能应了。
璎姜满意的一笑,伸出手指冲萧逸川勾了勾,便背着手,带着四个护卫径自迈出状元楼。
萧逸川拎着食盒,情不自禁跟在了她的身后,直到走出了一段距离之后,璎姜才突然回过头。
刚刚言笑晏晏明媚无比的少女,脸色瞬间变得恶狠狠的,那双漂亮的眸子狠狠瞪着萧逸川,欺霜赛雪的小手便指向了萧逸川的鼻尖。
璎姜跺脚怒道:“别以为你是为本郡主说话,本郡主就能原谅你污蔑沐哥哥的事情!本郡主摆明了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