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掌抠在土里,还留下几道抠痕。
安安感觉到了,他求生的欲望。
她也感觉到了,他想回家。
他多么多么渴望着能回家。
“安安,”霍艳梅也跟了过来,“陆岩还有一句话要留给你,他说,这孩子…不要了吧。”
他这样说?
安安轻轻的扯动苍白的唇角,纤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宝宝一点动静都没有。
爸爸遇难,宝宝很乖很安静。
宝宝陪着妈妈,在等爸爸。
她轻轻的笑道,“笨蛋。”
多笨。
她将兜里那枚钻戒拿了出来,然后缓缓的戴进了自己右手的无名指里,“军婚不可离,你还想抛下我不成?”
“安安。”陈锦来了,他眼眶红红,无比心痛的看着安安。
“老首长,你来的正好,血瞳兵可以作证,陆岩向我求婚了,我也答应了,请你带我向上面递交结婚申请,我要做他的妻。”
“安安…”霍艳梅满是眼泪。
安安用戴着钻戒的小手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笨蛋,我和宝宝没有你想象的脆弱,咱当军嫂的人,军人倒了,军嫂也能撑住半边天。”
“等宝宝出生,我会告诉他,爸爸叫陆岩,他是我们所有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