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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闻言轻轻颔首,“你能这样想母妃很欣慰,朝里朝外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多做多错,多说多误,你自己当心就是。若是真有不明白的,不理解的,想不透的就去找你皇阿玛请教。”
善哥儿一愣,迟疑起来。
温馨看着他这样子,就道:“他不仅是皇上,还是你们的阿玛,是从小疼你们长大的阿玛,你要记住这一点。”
善哥儿一怔,好一会儿才说道:“是,是儿子糊涂了。”
自打进宫后,耳边处处都是皇上如何,他对皇阿玛的敬畏已经超出了父子之情,不知不觉中他对皇阿玛恭敬更多与亲近。
想到这里,善哥儿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儿子知错了。”
“你皇阿玛要是知道你这样,心里会很难过的。善哥儿,他是天下人的君主,可是也是你们的阿玛。”温馨拍拍儿子的肩膀,“你回去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母妃这里不留你用膳了,外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善哥儿就起身告辞,“儿子知道了。”
善哥儿辞别,出了景仁宫,踏出宫门的那一刻,脸上的神色瞬间换上了一副失落的样子,微垂着头,脚步加快的离开。
这样的神色落到别人眼睛了,越发的肯定了贵妃此时心情不好。
于是,贵妃跟皇上闹别扭至今没和好的流言越来越多。
熹嫔正在裕妃这里,两人说这话,宁嫔在一旁斟茶。
“娘娘还是不见人?”熹嫔问道。
裕妃点点头,“不见。”
宁嫔倒是笑着说道:“熹嫔姐姐不用担心,我倒觉得这事儿未必是坏事儿。”
熹嫔看着裕妃跟宁嫔确实不怎么担忧的样子,心里也难免迟疑,难道其实这事儿不是外面传的那般?
只是她虽然靠上了贵妃这条船,到底是还没能博得她们的全部信任,现在裕妃二人留有余地也情有可原。
不过能给她这句话,也算是不错了。
熹嫔轻轻松口气,“如此最好了,外头真是说什么都有,我这心里担忧的不行。”
宁嫔笑嘻嘻的说道:“熹嫔姐姐无须忧虑,以前这么多年过去了,皇上哪回舍得贵妃娘娘伤心了?”
想想也是,熹嫔心中大定,“眼瞅着开年就要选秀,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裕妃这才接了一句,“太后召见了娘娘,听说那日皇后娘娘也在。”说到这里轻轻一笑,“皇上临幸后宫就在景仁宫留宿多日,这是有些人坐不住了。”
话说到这里就明白了,无需再深说。
钮祜禄氏心里却是惊愕不已,听着裕妃的意思,这竟是……竟是皇上跟贵妃的计策不成?
这……怎么可能?
她记忆中的皇上根本不可能做这种事情,上辈子对年贵妃的恩宠就从曾这般的遮掩。
暗示后谣言璀璨宠冠后宫年贵妃,暗中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算计,生的孩子一个也没保住。
是了,是了,是她糊涂了。
温贵妃不是年贵妃,温贵妃在府中的时候,就能让皇上让她以格格之身自己教养孩子,就能让听竹阁密不透风,连皇后都插不进手去。
生的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健壮,一个比一个聪慧。
不一样了,是不一样了。
熹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红润起来,她可不想才上了贵妃的船,船就翻了。
“若是这样,我就安心了。”熹嫔笑着应了一句。
“只等着看吧。”裕妃眉目之间一片肃然。
看什么?
裕妃没有说,但是熹嫔就觉得裕妃一定察觉到了什么。
后宫里倒是有人心思浮动,但是却没有人敢做什么,在府里的那些年,实在是怕了皇上的心思,生怕这个时候上前献媚不成,反而惹一身骚。
这样的结果不要说皇后,就是太后也有些意外,都以为皇上跟贵妃闹场这样,别人自然要趁机而入,哪知道一个比一个老实。
太后气的直拍桌子,可也没有别的法子,总不能亲自开口,那作为太后她的脸面哪里放?
如此过了七八日,温馨素着一张脸,面色苍白脚步虚浮的去了慈宁宫。
进去的时候面色不好,出来的时候面色依旧不好。
只是到了当天晚上,贵妃提着膳盒去了养心殿。
众人都以为皇上必然不会见贵妃的,哪知道贵妃这边低了头,皇上那边迟疑都没有立刻就见了人,当天晚上贵妃就留宿在了养心殿。
紧跟着就有人传出皇上跟贵妃闹别扭,是因为贵妃劝说皇上广施雨露与后宫,这才惹怒了皇上。
众人:……
其实并不想背这个锅,这个锅有点沉。
作为被冷落了这么多年的人,她们真的已经很淡定了,忽然这么一口大锅砸身上,简直是人在宫中坐,祸从天上来。
而此时,曾犹豫着要不要试一试的郭常在跟懋嫔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幸好,幸好!
温馨服侍着皇上更新一,眉眼之间带着乐呵呵的笑意。
皇上看着她就叹气,伸手在她脸颊上捏了一把,“就这样开心?”
“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