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岛城的公事,沈恪和助理赶去机场的路上,被拦下了。 助理被塞进他们的车里。 沈恪则被“请”进附近一家古色古香的茶馆。 四个保镖模样的人,将沈恪带到顶楼一间包房,把门锁上。 室内无人。 窗帘拉着,光线昏暗,墙角香炉静静燃着熏香。 烟气袅袅。 怕香有毒,沈恪屏住呼吸,走到墙角将香掐灭,又把窗帘拉开,打开窗户通风。 等空气洁净了,他抬眸,仔细环视室内数圈,最后在中式装修的木质天花板吊顶缝隙里,发现一处隐形监控。 监控摄像头极小,黑色的,米粒那么大。 但凡眼神不太锐利的,都找不到。 沈恪盯着监控摄像头说:“姓虞是吧?让人把我带过来,又躲在背后装神弄鬼,是心虚,还是见不得人?” 安静几秒钟后。 天花板上的吸顶音响传来几声哈哈大笑。 笑声沉哑,不似虞城的声音那般年轻,估摸着年纪,得四五十开外。 沈恪唇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 不是虞城,那么,应该是虞城的爹,虞棣了。 没想到这个老渣男,还挺宠他那位外强中干的宝贝儿子,居然亲自出面了。 沈恪对着监控摄像头继续说:“你儿子虞城,上门威胁我的话,已经全程录音,录音已传给我的朋友。若我和助理出事,虞城将是最大嫌疑人,望你好自为之。” 吸顶音响处传来一阵冷笑,“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缜密。” 沈恪懒得同他打太极,“有事说事,没事放我走。” 虞棣道:“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 沈恪唇角笑容更冷,“这是打算拘禁我?虞董未免太无法无天了。” 对方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门上传来开锁声,紧接着包间门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一个身穿灰色短呢外套的男人。 男人身材魁梧,短发,鬓角间夹杂星星点点白发,脸上戴一个灰色面罩遮住整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漆黑的眼珠,鹰隼一般锐利。 沈恪眸色冷峻,盯着那双眼睛,颇为无语。 都猜出他的身份了。 他还要遮遮掩掩。 这般不磊落,藏头藏尾,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 沈恪拿起手机,调出虞棣在网上的照片,在他眼前晃了晃,是他参加酒店开业仪剪彩仪式时的留影,“虞董,尊容已知,可以摘 虞棣扫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年轻人,你胆子太大了!这么有恃无恐,就不怕得罪我?” 沈恪神色淡漠,“这要感谢你的好儿子,亲自登门给我送把柄,七寸捏在我手里,你们不敢怎么着我。” 虞棣鼻子哼出一声气流,抬手,缓缓摘掉脸上的口罩。 沈恪眯眸盯住他的脸。 真人比照片更立体,更深刻。 虽然面孔威严,眼神不善,却不得不承认,他年轻时有做渣男的资本,身材高大,宽肩阔膀,浓眉,黑眸,高鼻,轮廓分明。 是典型的浓颜系北方男人。 沈恪偏白的修长脖颈,隐约能看到筋络跳动加快,眼白泛起细微的血丝。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沈恪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想动手狠狠揍他一顿! 揍他的不负责任! 替母亲这二十几年的艰辛人生,出一口气! 但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忍住了。 一个始乱终弃、不负责任的老渣男,是没有底限的,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万一激怒他,真把他灭了口,家中病母没人照顾。 虞棣同样眯起眼睛,盯住沈恪仔细打量。 原本冷漠不善的眼神,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室内静谧,针落有声 许久,虞棣先开口:“你姓沈对吧?” 沈恪肩背笔直,“是。” “你……”后面的话,虞棣没问出来。 再开口,他语气变得温和起来,“犬子自年少起,就被送往国外读书,和洋人待久了,养成了他们的性子,做事冲动,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沈公子见谅。” 沈恪眼底闪过一丝淡嘲,“的确是犬子,犬子犬父,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