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岩一脸激动:“能做到!草民能为陛下办事,是草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云含笑道:“好!那就去吧!现在封你为朕的御前密探,只要将此事办妥,朕将来一定重用你!”
林云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下力气培养基层官员,让陈岩这种吃过亏的普通人为他办事。
这样他才能看清地方官员的真实嘴脸。
不然,他要是下令派手下心腹去调查,那些贪官污吏肯定都将狐狸尾巴藏起来了。
是不可能让他查到任何事的。
而这种官官相护的事,林云在京城见多了。
他那老丈人和石家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但林云也有私心,不可能轻易对自家人出手,只要不做的特别过分,激起民愤,他只能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将来彻底解决了外患,他才会亲自整顿吏治。
“福临安,将你手中的金牌赐给他吧!”
福临安点点头,将金牌塞进陈岩的手中。
“陈老头,这可是御赐金牌,你可要藏好了,要是弄丢了,当心你的脑袋!”
“福中堂放心,小老就是丢了这颗脑袋,也一定保护好陛下赏赐的金牌!”
陈岩毕竟是个商人,头脑灵活,反应的极快。
他知道这块金牌是自己的护身符,是林云对自己变相的保护,同时他也明白自己接下的差事有多危险。
之后,林云带着福临安离去。
二人步行走了大半个京城,兜兜转转来到一处胡同口。
福临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苦笑道:“陛下,您到底要去哪啊?”
他毕竟一把年纪了,身体素质可不比林云,已经累的不轻了。
林云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沉声道:“朕要是没记错,这里是吕氏胡同吧?”
“没错!住在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朝中三品四品的官员!”
“哦,那就没错了!”
说罢,林云背着手,径直走进胡同。
很快,他看到一侧的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的牌匾写着‘马府’。
福临安这才恍然大悟,暗叹林云对待当年的功臣,的确是够上心的。
居然在深宫内院步行来看望马季,而且还是个罪臣。
这时,林云和福临安隐隐听到紧闭的大门内,传来嚎哭的声音。
哭声不大,似乎十分伤心。
一挎着鱼篓的老头刚好路过,见林云和福临安站在门前,好奇道:“二位是来找马大人的吧?”
林云点头道:“不错!这位老伯可知他家中出了什么事?为何里面传来哭声?”
“诶,听说前阵马大人家中的奴才犯了大错,连累了整个马家,现在马大人整天不吃不喝,并将家中改成灵堂,就等待皇上下旨降罪了!”
林云这才恍然大悟,看来这马季还挺有自知之明。
那老头长叹一声,感慨道:“诶,真是好人不长命啊!马大人平时为人和善,对待住在这四周的百姓,和官员也都一视同仁,前阵马大人得知小老生病,还特意安排府上的人给小老送药送银两!”
“要我说,马大人肯定是得罪人了!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林云一挑眉,内心暗叹自己这次出来走走是正确的。
刚刚不但看到了齐家横行霸道,放高利贷的一幕,更听到了百姓对马季的评价。
如果这老头没有说谎,就证明马季是个爱民,又与人和善的官员。
这样的人坏也坏不到哪去,难道真的有什么误会?
这时,老头问道:“看公子器宇不凡,穿着打扮也透着贵气,想必也是京城的大官吧?”
福临安见林云不吭声,立即在袖中掏出十两银子塞给老头。
“好了!甭打听了!”
老头低头看了眼手中银两,连忙退后几步,对林云躬身一拜就走了。
“陛下,咱们要不要进去瞧瞧?”
“当然,不然朕大老远来一趟为何?敲门!”
福临安点点头,抬手用力敲了敲门环。
很快,大门被打开,一个披麻戴孝的家奴走了出来,好奇道:“二位有何贵干?”
“我家龙公子想要见你家老爷一面!”
“不见不见!我家老爷说了,以后谁都不见,就安心在家中等待圣旨!没什么事,二位就走吧!”
那奴才抬手就要将大门关闭。
林云用折扇抵住门缝,含笑道:“你将这把扇子送到你家老爷面前!他一看便知!”
家奴上下打量林云,只能接过折扇将大门关闭。
他穿过内院,绕过十几口棺材,终于来到厅堂。
只见马季跪在一块蒲团上,正一脸虔诚的祭拜菩萨。
而一侧还跪着他的几位老婆,还有孩子。
她们得知自家老爷即将要被皇上清算,最近这几天被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尤其是马季白天接旨,奉命去刑部大狱亲手处决了马三,就更是吓坏了马府上下所有人。
恐惧的氛围早已弥漫在马府。
这时,刚刚那家奴来到马季身边,躬身道:“老爷,外面来了一老一少,看穿着打扮,还有长相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