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安直接小跑了出去。
当来到府门外,只见福全刚准备翻身上马。
他用力将福全推开,就自己坐上马,直接冲了出去。
福全是生怕福临安出事,只能抢了侍卫的马追上前。
福临安毕竟六旬老人了,还这么疯狂着急,这要是在路上摔了碰了,后果不堪设想。
云县郊外的月牙湖。
福天宸正在几名手下的簇拥下,坐在一处凉亭垂钓。
众人有说有笑,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他以为郎谦去求孟芷怡,那件事肯定就能解决。
毕竟,自己老爹现在可是皇帝身边最亲近的权臣,何况佟湘柔还是大乾的卧底。
就算自己这件事不光彩,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呵呵,福大人,您这钓术可真厉害啊!这才三个时辰,就钓了三条大鱼!”
这官员就是睁眼说瞎话,故意阿谀奉承。
三个时辰才钓三条鱼,算什么厉害?
而福天宸明知道对方有意讨好自己,却也不生气。
“陆虞,本官知道你在惦记什么!本官手里现在的确还有一个晋升名额,但这件事可不是本官一人说了算!所以,你若势在必得,那…”
陆虞谄媚一笑,在袖中抽出一张一千万两的银票。
“下官懂规矩!还请大人笑纳!”
福天宸歪着头瞄了一眼,撇嘴道:“就这点银子,你还想进户部?”
“大人,下官现在真的只能拿出这么多了!您看,剩下的能不能先欠着,等下官将来慢慢还?您放心,以后保证每年,这个数…”
陆虞竖起两根手指。
福天宸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陆虞,你应该知道,现在的六部,在林帝的管控下,早已今非昔比!而你要进的户部,可是个肥差,多少人削尖儿了脑袋,都进不来!你就想用这点银子办事?然后再给本官画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大饼,就想让本官办事?”
“看来你是瞧不起本官啊!”
陆虞直接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说笑了!您是当今福中堂的公子,而且还掌管户部的大事小情,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瞧不起您啊!!实在是下官财力有限!”
福天宸将手中鱼竿直接扔进湖里,起身就走了。
“浪费时间!没银子办什么事?活该你干这么多年,还只是个五品小官!”
“福大人…您给下官一次进步的机会啊!!福大人!”
但福天宸早就走没影了。
自己老爹身居高位,所以他从小就见过老爹是如何收银子的。
胃口自然是超乎想象。
区区一千万两,他半个眼皮子都瞧不上。
而且,他很清楚,这种受贿的事,必须是一锤子买卖。
不然,搞的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就迟早会闹出事。
毕竟当官最怕的就是落下把柄。
这时,一名侍卫策马向这边奔来,当看到福天宸,立即翻身下马,焦急道:“大公子,您快随在下回云县吧!老爷找来了!!”
福天宸撇嘴道:“我爹来了,你着什么急?本公子今天心情不好,已经约朋友去云麓山庄消遣了!你自己回去,告诉我爹,就说我后天自会返京!”
在他的算计中,三天时间足够让郎谦和孟芷怡帮他将屁股擦干净了。
现在回去,岂不是找不自在?
何况,他已经在朋友那夸下海口,那云麓山庄可以当初李靖赏给他福家的。
一般人根本没资格进去,但福天宸这次出门前,偷偷将老爹书房的麓牌偷出来了。
说着,福天宸越过那侍卫,背着手就走了。
侍卫立即上前阻拦,哭丧着脸道:“大公子!这次似乎出了大事!老爷现在非常着急!还说,一炷香时间内见不到您,就要活活打死你!”
听他这么一说,福天宸顿时紧张了。
“什么情况?我爹说是什么事了吗?”
侍卫摇头道:“老爷什么都没说!只是这次老爷是骑马过来的,看着非常着急,还很生气!”
“知道了!本公子马上就回去!你先走吧!”
“大公子!!”
侍卫再次开口,福天宸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怒斥道:“滚!!”
侍卫捂着脸,跌坐在地上,只能委屈的看着福天宸离去。
云县的有一间环境雅致的独门小院内。
福临安站在凉亭内,失神的望着水塘里游动的锦鲤,温暖的午后阳光照耀在池水中,让他的视线有些朦胧。
他心里此刻七上八下,替儿子充满了担忧。
作为皇帝身边最亲近的权臣,他很清楚佟湘柔在林云心中的价值有多大。
就凭林云狠辣的手段,要是换做一般人,估计早就死十个来回了。
可偏偏至今还留着佟湘柔的命,必然是还有用处。
何况,大乾龙帝马上就会亲自过来与林云和谈,肯定会提起佟湘柔。
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自己这败家儿子居然搞出这种丢人现眼,败坏门风的事。
让福临安又气又急,却又深感无力。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