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娶我,不是吗?”ωWω.oNЬ.οr 裴容知兰娘说的是玩笑话,可他不觉竟升起一股怒火来,“你、你一和离的女子,大字不识,举止粗鲁,即便……即便真怀上了,我也不会娶你!” 她竟还笑得出来! 孩子没了,她还笑得出来! 这话说得有些伤人,兰娘笑意浅了一些,不过也没打算跟裴容计较,这人就是这样,嘴巴毒,性格差,磨叽事多,她已经习惯了。 “是是,我可配不上公子。” 说着兰娘望了一眼天色,“咱们快赶路吧,需得趁天黑前到下一个镇子,不然就要露宿山野了。” 兰娘看了看裴容,见他还在生气,便也不管他了,先上去马车。 裴容站在原地,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气生的莫名其妙,可他就是忍不住。车夫催了他一声,他也只能上车。 坐到位子上,他不由又看了兰娘肚子一眼。 真没有? 虽然是因为拓跋霏儿给他酒里加了料,整个人糊里糊涂的,可他还是清楚的记得那晚的事,明明很卖力的。 不是说一个月才能有反应么,没准已经怀上了,只是还没显现出来。 想到这儿,裴容的心情才好了那么一点。 金安南红楼,拓跋霏儿正吃着饭,突然想到自己干的蠢事,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柳云湘正喝粥,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你打自己干什么?” “我嫌我自己蠢。” “呵,你是干了什么蠢事吗?” “我!”拓跋霏儿说不出口,双手抱住头,懊恼道:“我干了一件大蠢事,每每想起来,我都想杀了自己。” 她想嫁给裴容,裴容不肯娶她,于是就想生米煮成熟饭,这招儿是她哥哥教给她的,药也是她哥哥给的。 那晚风儿轻月儿明,她将裴容约到自己房间,给他倒了一杯加料的酒,他一饮而下,她又连着给他倒了三杯,他都喝了,人很快就迷糊了。 一切那么顺利,激动的她手舞足蹈,然后就想如厕。 她火急火燎的去了一趟,再回来发现裴容已经走了。她暗叫一声不好,赶忙去他那院找,然后……想到这儿,拓跋霏儿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筹谋半天,结果给那狐狸精做了嫁衣。 房中颠龙倒凤的声音,刺激的她吐血,当晚她就跑了。 当然,她也是怕裴容找她算账,不肯带她来金安,索性她就先一步来了。 柳云湘见拓跋霏儿又是抱头又是哭的,跟疯了似的,便也不管她了。 她看着碗里的米粥,其实根本没有胃口,可她两天没吃东西了,必须吃下去,这样才能撑住。 这时冷雨霰来了,脸色肃沉,“刚得来的消息,长宁郡主竟一人去刑部大牢救严暮,现下已经被抓住了。” 柳云湘听到这话,腾地站起身:“她疯了,竟然去劫狱!” 明摆着去送死,而且还会牵连严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