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几乎不可能。” “那就代表有可能。” 兰娘无奈了,她罗汉床的另一侧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气,“行,那我问您,如果我真的怀孕了,您打算怎么办?” 裴容哼了哼,“早知道你会这么问,幸好我想了一路,已经想明白了。”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娶你,虽然我可能吃点亏,但我可不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更不可能做不负责任的父亲。” 听到裴容的回答,兰娘不由长大了嘴巴,“你,你娶我?” “是。” “正室?” 裴容蹙眉,“我只会娶你一个,自然是正室。” “只娶我一个?” 他可是堂堂小侯爷,还这么好看,这么有钱,连陈厚那种人还奢想着考上科举后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娘子,纳几房小妾呢。 “一个女人就够麻烦了,我又不傻,怎么可能还会娶别人。”裴容理所当然道,显然那些纳妾的男人在他眼里都很蠢。 兰娘扑哧笑了一声,笑着笑着,眼里有些湿润,“可我没那么好的福气,我没有怀孕。” “我有信心,你先休息,等明日我派人请一位大夫来府上给你诊脉。” 兰娘听到这话,手不由抚着自己的肚子,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自己的肚子能争气,可…… 不属于她的,终究不属于。 这几日,北金朝堂上下乱作一团,以安国公为首的世家接连参奏韩凛,列出了数十条罪状,而且都有证据。而韩凛那边也不甘示弱,同样抛出了安国公一方诸多罪证。两方打得不可开交,瑞王,庆王不可避免也搅入其中,兄弟俩在朝堂上竟大打出手。 皇上气得不轻,干脆休朝。 这日,一辆马车听到南红楼后门,柳云湘扶着严暮下了马车。 他身上伤还没好,但腿脚还算灵便。 柳云湘给他披好披风,这才扶着他往里走。 严暮咳嗽了两声,笑道:“我这具躯壳,打碎了,揉烂了,再重新拼起来,留下一身伤病,怕是活不了大岁数。” “乱说什么,等回大荣了,我好好与你调养。”柳云湘道。 “等我死了,你就再找一个。” “你再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严暮笑,“开玩笑的,我就是瘫在床上,也得留一口气在,只要有一口气,你就是有夫之妇,他人岂敢奢想。” “你要是真死了,我就守着你的坟,反正已经守了一辈子了,也不差这一辈子。” “上一世?” “嗯。” “呵。” “你不信?” “我只是觉得太亏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