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 “他……”侯夫人捂住嘴,哭着摇头,“我不能说,不能说。” “你与男人苟且,还要包庇他!”老夫人气得不行,倏地起身,冲到床前,抬手狠狠抽了侯夫人一巴掌,“你说不说!” 侯夫人捂着脸,一时忘了哭,只怔怔看着老夫人,“您真要我说?” “说!” “不惜毁了侯府?”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侯夫人捂着脸又哭又笑,“韩子正死后一个月,我跟您说,我想离开侯府,可您不同意,说死了丈夫的女人不能离开婆家,必须替丈夫侍奉父母养育儿孙,必须守着名节,决不能二嫁,还要一身缟素,把自己当成姑子。您还说,等过个十年八年,您就进宫为我请贞节牌坊,到时侯府两座贞节牌坊,那得是多大的体面。呵,这样的体面,丧送一辈子,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守节,根本不是我想要的!” 老夫人气的咬牙,忍不住抬手又要打侯夫人。 “你打啊!最好把我肚子的孩子打死,到时整个侯府给他陪葬!” “你,你到底在胡说什么,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侯夫人低吼一声,“韩子正在外人面前是彬彬有礼的定远侯,可在家里他脾气暴躁,一个不如意就会打我。您经常看到,可却告诉我,男人打女人,女人就得受着,不能哭不能委屈,还要尽心伺候好男人!” “我问你那个男人是谁,你说这些做什么?” “为这样一个男人守节,我做不到!” “他是谁!” 侯夫人哼笑一声,“我不说,为的是保全侯府,可你非要问,还要把一切罪过盖在我身上,我只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