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思转了转,她那织锦坊于她来说已经成了窟窿,她从中不但不能挣钱,每年还要贴补,能卖掉是最好的。 “咳咳,我们总归是一家人,本宫也不差这几万两,便二十五万两吧。” 柳云湘喝了一口茶,将茶杯往桌子上一放,“十万两。” “你你……你砍价也太狠了!”皇后瞪大眼睛。 “那织锦坊还欠了不少外债吧?”柳云湘挑眉。 皇后抿嘴,没想到她查的这么清楚。 “二十万两。” “十万两,一分不多。” “本宫大可以卖给别人。” “若有人买,娘娘也不会拖到现在。” 柳云湘看向皇后,摇头笑了笑,“南州战局虽然平定,但想恢复生息,恢复到以前的繁荣,恐怕没有个十来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按着织锦坊现在的处境,这十余年都要赔钱,所以没人买,没人敢买。” “那你买了,不怕赔钱?” “那就不用娘娘操心了。” 皇后垂眸思量,其实有钱总比没钱好,再者以后她儿登基,她就是太后。到时她想要回去,柳云湘只怕会跪着双手奉上。 想到这儿,皇后嘴角勾了一下,“行,十万两就十万两,不过你必须今日就跟本宫下山。” 柳云湘点头,“成,一言为定。” 裴容要往西边做丝绸生意,往后需要的量很大,她必须有自己的织锦坊。皇后的江南织锦坊在当地是最大的,也是织锦行的龙头老大,有号召力有影响力有过硬的技术,对她以后扩大生产有助益,这就是她想要这织锦坊的原因。 当天,她带着孩子们就回府了。 她本想和严暮谈一谈,可接下来几日,他却是日日早出晚归,在家的时间很短。 柳云湘逮不住人,这天晚上便一直在严暮屋里等。等到半夜,终是熬不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被抱到床上,还不急睁开眼,他吻住了她的眼睛。 她还有话说,便推了推他,哪知这一下,他就火了,将她压到床上,不再给她反抗的机会。很快,她也无力反抗了。 几番云雨,等严暮肯抱着她好好说话了,她已经累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 “我们大荣、北金还有西越有意于明年夏天在定西关和谈。”他道。 柳云湘软贴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三国在过去十年间战事不断,互相并不信任,但因为南夏崛起,威胁到了北方这三国,所以有必要三国拧成一股绳,共同抵御南夏北侵。” “哦,南夏。” 柳云湘困得不行了,脑子转不动,勉强打了一句。 严暮眯眼,“三国要和亲。” “哦。” “要我们三位皇子娶北金或西越的公主。” “哦……” “你没意见?” “什么?” 严暮哼了一声,低头狠狠亲了柳云湘一样,“看来你还要跟我别扭,哼,在外面谁不怕我严暮的手段,今日便让你也尝尝,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闹了!” 柳云湘再次被折腾起来,忍不住求到:“放过我吧,明明是你在闹别扭……” 翌日,柳云湘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严暮已经去上朝了,因入了冬,天短了,他走的时候,天还未亮,披星戴月的。 柳云湘想坐起身,但腰酸的厉害,想到昨夜的事,不由骂了严暮那厮一句。 又在床上赖了一会儿,要吃午饭的时候,谨烟过来伺候她起身。 “姑娘。”谨烟忍住笑意,“早上小小姐和小世子过来唤了您好几声,您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说到这儿,谨烟笑了一声。 柳云湘挑眉,“我回了什么?” 她不记得两个孩子有来过,大抵是睡迷糊了。 “您说:夫君,饶了我吧。” 柳云湘脸一红,昨晚到最后,她只剩求饶了。 “殿下对您好,您满心也是殿下,奴婢是真不懂,二位之前在别扭什么。”谨烟一边伺候柳云湘起身一边说道。 柳云湘抿嘴,这算别扭吗? 不,她只是太害怕,害怕终有一日,生与死之际,她还是会被他抛下。òй. 柳云湘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不想这些了。 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忙,忽略两个孩子了。今天有空,柳云湘带着两个孩子,还有谨烟和子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