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至于做新帝,我想你都知道,他并不合适吧。” 柳云湘摇头,“爱恨分明没有什么不好,而且我信他有肩负天下的本事和担当,但我们其实没有多渴望,分明是你们逼着我们,一步一步走到如今,以至我们不得不与你们争夺。” 上官胥嗤笑,“非是我们逼你们,而是他的出生就注定了一定会走这条路。” 来到山下庄子,除了奴仆外,弘玄先一步在这边候着了。 他们一进院就听到了侯夫人惨烈的叫声,血水一盆一盆端出来,每个人神情都绷着。 “如何了?”皇上急切的问。 严暮先将他放下来,再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弘玄上前回禀:“刚产婆说胎位不正,一只小脚露了出来……” “啊!” 弘玄话还没说完,里面传来侯夫人一声惨叫,接着有人喊道:“快给夫人扎针,喂参汤,别让她昏过去!继续用力!” 柳云湘皱着眉头,不自觉往严暮身边靠了靠。 严暮伸手环住她,“你带着子衿先回府吧。” 柳云湘摇头,“我同你一起。” 这时周礼怀匆匆跑出来,先向皇上行了个礼,而后说道:“陛下,侯夫人情况很危急,她和孩子可能不能两全……” “自然是保孩子!”皇上怒喝一声。 “是。” 周礼怀应了一声,赶忙又跑回去了。 柳云湘暗暗叹了口气,那侯夫人犯了一次糊涂,受了这么久的屈辱,终究保不住自己的命。其实即便今日她能逃过一劫,皇上也不会留她的。 太医一趟一趟出来,汇报里面的情况。 皇上叫住一个,问道:“可能确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太医摇头,“还不能看见。” 皇上默了一下,“你去准备一下,等小皇子生出来先滴血验亲。” “是。”太医应道,想起什么,又问:“若是小公主呢?” 皇上眯眼,“倒也不必浪费朕的一滴血了。” 听到这话,柳云湘不由一把抓住了严暮的袖子。 这话的意思是若生了个女儿,是不是他的种都不重要了,可能都不一定让她活。 严暮嗤笑:“男孩儿女孩儿有什么重要,活着或是死了有什么,总归都是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