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想过有多少百姓因此掏空家产甚至掏空家产也补不上这些粮税,还有那些商贾,可能承受不住这重税纷纷逃离燕州,甚至关门。燕州眼下的繁荣,瞬息机会凋零。”
李淮笑道:“殿下到底年纪轻了,这百姓和商人就像一块吸了水的布,不管拧几下,只要再拧紧一些,总能拧出水来的。”
“拧断了呢?”
“断了也就断了,不过一个燕州。”
严暮呵了一声,这竟是朝廷官员说出来的话,这样的人分明就是大荣朝廷的蛀虫,而这样的蛀虫还不知有多少。
“本王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本王爱干净。”说着严暮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尤其不屑与你这样浑身腐臭的人同流合污。”
那李淮原还以为严暮一定会接受他的提议,毕竟这位早年可是出了名的大奸臣,不想竟听到这话。
“漏掉的税追缴回来,有何不对?”
“你追的是燕州百姓的命!”
“下官不觉做错了,既然殿下不领这情,那下官之后会将账册上交朝廷,且看朝廷如何处置吧!”
“看来那些账册,你不打算给本王了?”
“殿下,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回去吧。”
严暮眯了眯眼,向让李淮交出账册,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大步往外走,那李淮在后面送他。
“殿下小心!”
在李淮的提醒下,严暮一脚踩进了泥坑里,当下脸就黑了。
“殿下,您看,谁真正干净呢,不都是在坭坑里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