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大战,直到天亮! 整个陆府,无论内外,各有荣辱! 只有屋内的陆远,和屋外的一群老卒得意洋洋,战斗到天亮! 蔡瑾粉黛娇羞,声音嘶哑,一身慵懒地侧卧床榻,委屈巴巴道:“混蛋,你就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伺候你了!嗓子都这样了,姐妹们肯定也听到了,你让我怎么见人!” “别闹,先把衣服穿上……” 陆远眉开眼笑:“除了婉儿,到时为夫让她们都和你一样,谁也不会笑话你!快起来,为夫还得去看看外面那些朋友,竟然一夜都没冲进来,太没用了!” 他手提衣裙,像捕羊一样捉着女孩儿。 可惜女孩儿左躲右闪,一直不配合。 “为什么要除了婉儿姐,你就是偏心婉儿姐!” 蔡瑾明眸闪烁,俏脸通红:“你给婉儿姐作诗,给婉儿姐按摩,可我也胸口疼,大腿疼,还有膝盖和嗓子,你都不管!下次你敢这么对女公子,我就使劲咬你!” 女孩儿羞不可耐,越想越是难堪。 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那样的无理要求! 陆远大手轻揉,唬着脸道:“好了,不许胡闹!昨夜是惩罚你的!告诉那个女子一声,要是再敢对军务胡说八道,她挨军棍,你挨欺负,谁让你可怜她的!” 蔡瑾心中一惊,什么意思? 难道夫君已经知道唐瑛身份了? 否则为何不让提会稽郡之事? 女孩儿抿了抿红唇,银牙暗咬,试探道:“可她就是个可怜女子,因为姿容出众,屡屡不得自由!上次夫君动手动脚摸了人家,都把人家气哭了,何必还要与她一般计较……” “什么叫摸了她,别说这么难听!” 陆远不动声色:“天下可怜人多了,还不都是自己选择!难道我要为她一人,不顾这些皖城百姓不成!过几天我要北上一趟,你告诉她,不许再谈军务,否则免不了军棍!” 蔡琰心中一沉,坏了! 夫君果然已经发现了唐瑛的身份! 否则对唐瑛无意,绝不会外出还要带上她! 那个军中文书,根本就是闲职,和以前陆逊历练时差不多! 唯一的理由就是她的身份,可以随时拿出来做文章! 可惜自己这位闺蜜,无心害人,却因为身份总免不了是非! 即便是爹爹,都不让自己与她往来,显然是想任她自生自灭! 能帮她的只有自己,可自己总不能为了她背叛夫君! 夫君图谋会稽,是为了打击私盐,造福天下百姓,重现大汉荣光! 这等利国利民之大事,自己岂能因私废公! 蔡瑾满心纠结,却也无可奈何! “好了,别乱想了!” 陆远抚了抚女孩儿俏脸,笑眯眯道:“只有清心寡欲,才能高枕无忧,一切只看自己选择!如同外面那些人,穿了军装,生死就由不得自己,但若早些放下,何苦前来送死!” 蔡瑾稍稍思忖,美眸不禁亮了亮! 只有清心寡欲,才能高枕无忧…… 夫君不会承认唐瑛身份,却也指明了一条生路! 唐瑛左右为难,不就是因为会稽太守唐瑁吗! 只要唐瑁清心寡欲,肯主动放弃会稽郡,岂不正是两全其美? 到时唐瑁可以保住性命,夫君可以得到会稽,唐瑛也可以真正隐居! 蔡瑾还在遐想,陆远却已收起海船图纸,快步出了屋子! 陆府内风平浪静,阳光和煦,生机盎然,俨然一切都未发生! 陆远脸色却渐渐阴沉,直到假山前,探手一敲,语气漠然道:“老六,昨夜什么情况!” 夜里竟然有人在屋顶纵越如飞,显然是在寻找他的居所! 假山内一阵响动,没一会儿,乔老六从暗道中爬出。 “主公,先后两批,四百余人,如今尚有三个活口!” 乔老六抱拳笑道:“这些家伙也算倒霉,进来了发现不对还想走,被鞠义率兵堵在了府内!兄弟们没让鞠义进府,把这些刺客当兔子射了一夜!” 陆远环视一圈府内的环形建筑,心中不禁为这群来客默哀一瞬! 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还敢在屋顶纵越招摇,正如一个个活靶子! 进退两难,想要找府中暗哨反击,却根本劈不开一座座假山! 陆远森然一笑:“都什么人,问清楚没?” “一批吴郡江湖人,都是废物,所以留了三个活口!”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