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影如飞,的卢矫健追逐。 不到两日,陆远终于归入扬州。 刚进皖城,忽然见到漫天信鸽起飞,“扑簌簌”遮天蔽日! 黄忠仰面观看,愣愣出神:“主公,如今乔家的生意到底有多大?发行报纸,需要连发两日才能发完?” 他们回归途中,已经见过一次这般情景。 “信鹰损失殆尽,一时来不及培养,只能靠信鸽了!” 陆远神色淡然:“值此多事之秋,这份报纸发出去,必然震动天下!我军敢为天下先,率先掀了桌子,不知各路诸侯,会如何应对?” 信鸽从南向北,自东向西,借力传着消息,也牵动着天下人心。 幽州,北平。 公孙瓒一身甲胄,血迹未干。 却依旧在桌案前半跪半坐,保持着最后一丝贵族风范。 麾下严纲风风火火而来,面露震惊:“将军,可曾看了今日报纸?” “此时我军境遇,内外交困,还看什么报纸!” 公孙瓒面沉似水:“我军血战乌桓,刘虞却为了名声,主动引匈奴进关抚恤,如此引狼入室之举,枉为州牧!冀州袁绍竟然也在苦苦相逼,难道他们都不顾胡马南下吗!” 他手按剑柄,显然内心怒不可遏! “将军,今日与他日不同!” 严纲铺开报纸,伸手轻点:“无论所说再多,都只有一件事,扬州陆远,千里奔袭,斩杀了豫州刺史刘繇,以及沛王刘曜!” 他并未多说,相信公孙瓒自然会懂其中意义。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公孙瓒看着报纸,眸光微眯:“行之此举,是无意再行假寐,决心要为了解决扬州危局,做一头捕食饿虎了!” 他敲击报纸,思忖连连。 “将军,那么我军该当如何!” 严纲神色肃然:“将军难道还要隐忍,坐视刘虞鼠目寸光,引狼入室?静看袁绍一再拉拢张燕,对我军步步紧逼?还是将军已经决定,收下刘岱财宝,不再理会戍边事宜,前往中原参战?” 他目光灼灼,等着公孙瓒回话,心中担忧至极。 天下大乱之际,只有他们一心戍边,不教胡马南下。 可惜无论刘虞,刘岱,还是袁绍,匈奴,都在或是威逼,或是利诱,一意让他们参与中原大战! 如此境遇,连他也不知他们将军,还能坚持多久! “传令,全军集结!” 公孙瓒一按佩剑,眸光冷漠:“行之敢为天下先,我又岂能甘于人后!如今就去问问刘虞,到底意欲何为!如果他一意孤行,即便身为皇族,也要尸首分家!” 他语气平静,却很是决然。 显然要解北平军困局,就要率先解决一直在名义上压制他的幽州牧刘虞。 一如他的性格,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冀州,高邑。 袁绍与田丰相对而坐。 中间正是一张铺开的报纸。 “主公,上次是在下失策,小觑了郭嘉!” 田丰率先开口:“但此次陆扒皮自寻死路,率先坏了我大汉规矩,即便郭嘉天纵之才,也无力回天!主公无需再为他费心,任他自生自灭就好!当务之急,还是豫州归属!” 袁绍面色阴沉,依旧盯着报纸,未发一言。 “主公,大汉虽然倾颓,却依旧是天下共主!” 田丰继续道:“此时大汉,与分崩离析,造成春秋战国的大周,民怨沸腾,内外交困的大秦何其相似!陆扒皮此举,正如战国之楚王,秦末之陈胜吴广,只会为我等徒做嫁衣,不足为虑!” 他眸光火热,想不通袁绍为何迟疑。 道理显而易见,出头的橼子先烂。 这等大势所趋,难道袁绍还在忌惮那个郭嘉? “闲若假寐之狐,势若捕食饿虎!” 袁绍面无表情:“先生智谋深远,却终究小觑了陆扒皮!民力之贵,你我皆知,本想定了豫州归属,再行修生养息!但陆扒皮被刘繇难民之策所逼,却以攻为守,率先出击了!” 他心头了然,刘繇,刘繇,都并非真心依附于他。 刘繇之死,对他来说并无多大损失。 只是豫州送出去的难民利弊参半,既能借难民之手压垮扬州,也容易因为这份民力,让扬州实力大增! 如果让陆扒皮挺过此劫,那么扬州兵锋,只会更加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