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亮! 扬州军南下第七日! 番禺城内,临时搭了一座硕大军帐! 只因此次南下的诸多大将,首次在此齐聚! 典韦,许褚,黄忠,赵云,徐庶,周仓,许定,张郃,鞠义,周泰! 一众大将在帐中吵吵闹闹,喧沸无比! “小黑,你敢说我的浓烟不是计策,你想挨砍吗!” “你轻点吵!小白脸火油封海三十里,这才是计策!” “小白脸用光了我军火油,就快挨砍了,主公都在为此头疼呢!” 将士们多日不见,再次相聚,简直比见了自己夫人还要亲切。 行伍情义,同袍浴血! 过命的交情相处起来,言谈更是毫无忌讳! 主座上,陆远还在看着军资储备! 确实在为此头疼! 箭矢还算足够,但他们的火油却用光了! 不过此事,他却不愿多提! 徐庶封海三十里,兵不血刃,斩杀交州三万援军,着实堪称惊艳! 无论浪费多少火油,如此战术把握,都绝对称得上火攻经典! 而此时徐庶,正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苦劝! “主公,试一下吧,也许还来得及!” 徐庶郑重其事:“交州士家,在此经营多年,士燮绝不会甘心就此罢手!如果让他逃遁,我军打蛇不死,必被蛇咬,总要防备他在背后闹事!” 他回营之后,并未直接邀功,反而率先前来讲述此事! “此事已成定局,元直就不必多想了!” 陆远若无其事:“粮食与士燮的性命之间,我已有取舍!如果昨夜派兵奇袭交趾,一路难免暴露行踪,随意一只信鸽,就能让我军得不到交州粮食,也无法用此解救我扬州难民!” 徐庶犹不甘心,稍稍思忖道:“主公,大队人马容易暴露行踪,但小股精骑,还是有机会追上!” “一夜之间,士燮必然已经准备好南下,来不及了!” 陆远不为所动:“我军对于日南郡情报有限,将士们语言不同,甚至不知士燮长相,去了大海捞针,难免徒劳无功!无论士燮今后有何图谋,这都是我军为了扬州难民,必要承担的代价!” 徐庶深深皱眉,轻叹一声:“就怕士燮知道主公心系难民,准备着南下逃遁,却不愿交付我军粮食!” “放心吧,我对其人心性倒是略有了解,色厉内荏之人,绝不敢如此!” 陆远老神在在:“如果不出我所料,他必会以海路连夜送粮,由朱符负责押运,以此来为他士家逃遁争取时间!从交趾到番禺的海路距离,一日时间足矣!今日粮食就会运到!” 徐庶心中依旧忧虑,不自觉揉了揉眉心! 他没有与士燮接触,不了解其人心性! 这种人心博弈,他着实不愿相赌! 只是他刚想再劝,帐外忽然马蹄声起! 战马咆哮,越来越急! 一骑飞驰,在帐外护卫的呵斥声中,迅速靠近! 一个老卒行色匆匆,快步进了大帐! 风尘仆仆,却依旧满面振奋! 向着陆远抱拳一礼:“主公,沿海斥候发现大量商船前来,已经登船检查!船上并无投石机等物,只有无数粮米,由交州刺史朱符负责押运!” 大帐内顿时一静,一众大将个个呼吸粗重,不敢再胡乱插话! 他们心中清楚,此番南下,既为地盘,也为粮食! 如今地盘已经到手,主公的忧虑,唯有粮食! 徐庶也是瞠目结舌,竟然这么巧! 不对,士燮竟然如此敢于取舍,必然图谋极大! 越是如此,此人越不能留! 不过当下情况,确实如同主公所说! 粮食对于他们而言,最为紧要! 就算以小股精骑追杀士燮,必然也只是徒劳! 他念及此处,一时也没了主意! 不由看向陆远,静听主公决断! “许定,先派人前去接应粮食!” 陆远率先找上伙夫太守,眸光火热:“之后安排可靠人手,尽快将粮食运回扬州,以解我扬州难民燃眉之急!” 许定抱拳领命,走出大帐,却又迅速折返,迟疑道:“主公,那个朱符……要不要死于意外?” 他们扬州大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