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军营! 唯有一骑白马被留在了军中! 陆远目视马车离去,当即回了军帐! 桌案上书信,挥毫如飞! 信是写给交州荀谌和吕岱! 其一,交代公孙离前往交州,安排其亲见细盐生产! 其二是徐州糜贞,到交州自谋生路即可! 其三,此次益州收获,全部用于打造海船! 书信很快完成,由老卒交接发送! 陆远稍稍思忖,再次传唤徐庶前来议事! 没过一会儿,徐庶一路理着发髻,匆匆而来! 扫了眼帐前白马,向陆远嘿嘿一笑:“主公,一夜未歇?昨夜末将巡营,都听到了主公帐内的热闹!” “混账话!把你那奸笑憋回去!” 陆远笑骂一声:“给她换上我军甲胄,也是方便她南下!可惜这匹白马却没什么灵性,套不上马车!” 徐庶不以为意,随意在帐中找到吃食,乐呵呵道:“主公此言,末将自然信!可北平新夫人,和军中这么多兄弟,就不见得会信了!而且公孙瓒此举,不也是有此深意吗!” 陆远吃着早膳,一时也有些无奈! 公孙离在夜间苏醒,就已经不信,执意要个交代! 可自己军务缠身,哪有精力安抚这匹北平小烈马! 至于公孙瓒能有什么深意,他倒是懒得多猜! 先把公孙离和糜贞送到交州,也就算了事! 陆远念及至此,当即公孙瓒所述交易,以及公孙离所说张燕和袁术变故,徐州侧翼的破绽一事,全部向徐庶讲了一遍! 徐庶神色一震,快步走到沙盘旁边,盯着徐州地界,两眼放光:“主公,这些变故于徐州软肋并无关系!我军依旧可以由东海郡单刀直入,兵临徐州腹地!” 他看着沙盘,一目了然! 徐州破绽是在东海郡,而刘备的防御布置却是下邳和广陵! 哪怕有张燕和袁术加入,也只是将下邳这个徐州西门户守得更严实一些! 大军依旧可以由东海郡登陆,雷霆一击! 以骑兵优势,转战徐州内部! 将整个徐州之地,彻底一分为二! 如果徐州军敢于北上野战,他扬州铁蹄自然无惧! 如果徐州军依旧固城坚守,那就只会被他扬州铁蹄步步蚕食! 无论如何,徐州的侧翼破绽,都会成为致命软肋! “你稍安勿躁,此事自然无碍!” 陆远忍俊不禁:“不过在此之前,我军还需着手眼下事宜!我为调解豫州战事,邀请曹操和袁术赴宴!如今曹操快到了,袁术却还没什么反应,你想想办法!” 他心头了然。袁术之前没有音信,可能只是疑心! 不过现在有徐州刘备作祟,则很可能不会赴宴了! 毕竟他的南阳诱饵和刘备的徐州香饵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想着徐庶擅谋人心,还有没有办法补救! 如果能用酒宴除掉强敌,当然比出动大军便利得多! “主公,此事断无机会了!” 徐庶断言道:“如今主公今非昔比,正于风口浪尖之中,生平琐事早已被诸侯尽知!类似手腕用过多次,现在还哪有人敢赴约!哪怕曹操前来,恐怕也是提心吊胆!” 他迟疑一下,又补充道:“主公宴饮皖城县令,当夜皖城县令重伤!主公宴饮讨董诸侯,袁术死了谋士,袁绍丢了麾下颜良文丑!主公两次大婚,先后死光了扬州各郡太守!何况不久前与主公畅谈的刘焉,现在还在皖城喝鸡汤……” “此事不提也罢!” 陆远一语打断,稍稍尴尬:“此次曹操将到,我军又已深入益州腹地!天府之国可以随意取出五百万石水稻,如果不能借此再逼迫一些,着实可惜!” 他已经明了,徐庶所言非虚! 之前他每次宴请别人,最终都会有所变故! 虽然结果都看似与他无关,但半年之内次次如此,事情就显而易见了! 哪怕欺负傻子,也会有些艰难! 不过大军转战徐州之际,益州这里如果不能敲诈一笔,也着实可惜! 无论粮食还是民力,都是他当下急需! “如今益州由刘璋主掌,此人虽无大志,但也绝不会轻易涉险!” 徐庶嘿嘿笑道:“不过益州的天子之气,主公不信,却有人深信不疑!我军若是以前方嘉陵江相逼,益州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