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的事就不麻烦你了。”欧颜捣鼓手中的玩意,轻描淡写地说,“一点小事而己,不用你的人动手。”
她也不是没人可以用。
“好好,总之需要帮忙就叫我。”严秉松乐呵呵地笑道,“对了,你这次高考考了满分,我们几个老头子给你准备了一点小礼物,己经让人送到你那了。”
欧颜的专注力都在眼前的按摩仪上,声音很平淡,“嗯,看到了,还没拆。”
这两天她忙着给老太太准备生日礼物,每次经过那座礼物山,都没时间停下来打开。
“不会又是房本?”
严秉松立刻否定道:“我才不像曹老头那么俗气呢!”
“那就是珠宝?首饰?”
“那是白老头那个俗不可耐的老东西才会做的事,我才不会呢!”严秉松说到这还有些神气。
“那就是古玩珍品?名贵字画?”
“不不不,那是章老头的风格,我送的可跟他们不一样!”
“那就是银行卡?”
“只有龙老头才会送那么简单粗暴的东西。”
“哦,那我知道了,是股份。”
“宝贝丫头,你这么快就猜到了?是我送的没有新意?”严秉松还以为她绝对猜不着,没想到她前后用了不到30秒。
“你们送来送去就这些,确实没什么新意。”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欧颜知道,他们己经把最好的给她了,“以后不用送了。”
“要的要的,给你送礼物我们开心……”严秉松说到这,看了看时间,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了,爷爷还有个会议要开,先不说了,哎,什么时候你才能长大,帮我打理集团,爷爷也想享享清福了……”
“我还小,你再撑个十几二十年再说吧。”
“小没良心的,一点都不心疼爷爷!好了,没事多给爷爷打电话!有事也可以跟爷爷说,不用找其他老头帮忙,他们叽叽歪歪的,啰里吧嗦,太烦!还是找我,有事没事都找我啊。”
欧颜忍俊不禁,扬起一丝笑容,“好。”
第二天。
徐爱琴气冲冲推开了301病房门,一进来就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妈,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是糊涂了,竟然在华国遗嘱库提前留好了遗嘱,你把家里所有东西都给了欧颜?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感受?”
她对老太太连敬语都不用,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李月娥坐在床上,正在看之前欧颜送给她的书,听到这话,抬起目光,不高兴地问,“那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倒是你,有什么资格闯进来质问?我同意你进来了?滚出去!重新敲门!”
白振海在一旁拼命拉着徐爱琴,虽然他心里有气,但不像妻子这般沉不住气。
徐爱琴还想和老太太理论一番,却被白振海拉着。
白振海好声好气地劝道,“先出来敲个门,别这样。”
他把门关上后,又重新敲了敲,等了好久都没听到母亲同意他们进门。
徐爱琴咽不下这口气,首接推开门,怒火滔天地问,“妈,你是没听到敲门声吗?你生场病连耳朵都不好使了?我们己经敲了很久的门了!你还想晾我们到什么时候?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振海,给我,还有瑶瑶一个交代!”
她说到这,将身后的白慕瑶往前一拉,白慕瑶眼眶红红的,似乎因为遗嘱的事委屈至极,那模样,好像全世界都亏欠她一样。
“你把阿兰怎么样了?”李月娥没回答她的话,而是生气地质问道,“阿兰是不是在你那?”
阿兰是李月娥的专属顾问,简单来说,就是帮忙立遗嘱的人。
如果不是被胁迫,以阿兰的人品,是绝不可能将遗嘱的内容说出来的!
刚才徐爱琴冲进病房质问的时候,李月娥就猜到阿兰可能出事了,在白振海拉着徐爱琴退出病房后,她又急忙给阿兰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
因为担心阿兰的安危,李月娥更气了,颤抖着手指着徐爱琴问,“我问你,你到底把阿兰怎么样了?”
“谁让她不识相,吃了一番苦头都不说,嘴巴倒是硬得很,怎么撬都撬不开。”徐爱琴说到这,冷笑一下,想起那女人被抓到仓库时那惊恐不安的表情,还有被教训后的痛苦煎熬,想想真是解气。
“所以,你拿了她女儿威胁她?回答我是不是?”
阿兰是单亲妈妈,女儿是她唯一的软肋。
“你对人家女儿做了什么了!”
“就是吓一吓,又没死!你那么激动干什么?”徐爱琴不明白老太太为什么总是关心外人多过自己人,难道真的病得不轻,脑子烧坏了?
“放了她们!”李月娥气得将书拍在床栏上,将床栏拍得啪啪作响,“我让你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