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叔叔,”江辰宣特意将叔叔两个字说的很用力,“我觉得有话要说的应该是你。”
陆寒声放下交叠的双腿,换了个正对江辰宣的姿势,微微倾身更靠经他的方向,看的他的眼睛说:“我办公室里的电脑上可是有很多条搜索痕迹,你需要为此解释一下吗?”
江辰宣拨弄眼前的汤匙:“我只是个小孩子,随便点到哪里应该也是正常的吧。如果弄坏了陆叔叔的文件,请求陆叔叔原谅。”
江辰宣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愧疚,压根没有做错事的态度。不过正是这样的反应让陆寒声更加笃定,这个孩子一定查到了什么内容。他们两个现在都站在真相的面前,就差捅破那张窗户纸。
“你今年五岁,五年前江小姐在军区医院生子的时候,我刚好也在。所以你就是那个时候出生的孩子。”陆寒声开门见山。
他在,他那时候为了苏晚舟,伤害了江映月,却没想到五年过去,江映月成了他打败苏晚舟的王牌。
“啪。”汤匙掉在碗里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知道,妈妈说有一个男人,毁掉了她对爱情全部的幻想。”
这个称谓就像一个讽刺,被江辰宣一次次的提起,用来表达自己的内心的不满。
陆寒声目光一沉,一切豁然开朗。他原本查到的信息都已经基本对上,只是还欠缺一个肯定的答复。而江辰宣的这番话刚好填补上那一点欠缺,替陆寒声揭开真相的面纱。
缺失了一部分记忆,他总觉得生命中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陆家人似有似无的隐瞒也令他无比疑惑。
陆锦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摸摸眼前这个孩子,谁知江辰宣反应很快,他往后一缩,脸上带着明显的不乐意。
“这五年我和妈妈过的真的很不好,可我的爸爸从来没有找到我们。所有的不开心都是妈妈一个人在承受,现在她熬过来了,我只想她开开心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江辰宣在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就没想过,你父亲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即便是平日里再冰冷纨绔的陆寒声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软下语气。
“他所有的难言之隐和妈妈受的苦相比都不值一提,妈妈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比起刚才的冷静的控诉,现在的江辰宣看起来更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
厉行衍起身走到江辰宣的身边,伸手想要擦去他眼角的泪。
即便还不确定这孩子与自己有关系,可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样依旧心生不忍。
“这是怎么了?”熟悉的女声传来,其间还夹杂着一丝惊讶和担忧。
江辰宣在听见声音之后,反而收敛少许。他一边揉眼睛一边说:“刚刚手上沾了辣椒,弄到眼睛里了。”
“走,妈妈带你去洗洗。”江映月牵着江辰宣的手,冲陆寒声歉意的笑笑。
陆锦柏做了个请的手势,没有说话。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陆寒声的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归于一种欣然和宁静。
洗手间里。
“怎么会不小心弄到眼睛里,你平日吃东西不是最小心的吗?”江映月一边替江辰宣清洗,一边柔声问道。
江辰宣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他乖巧的任由母亲给自己擦拭清洗,神情恹恹的。
“这是怎么了,我的小骑士今天的情绪很低落,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江映月擦拭过后,蹲下身看着江辰宣的眼睛关切道。
江辰宣嘟着嘴,半晌才蠕喏出一句话:“妈妈,现在你还会想见爸爸吗?”
江映月心底的一根弦被勾动,她的神色晃了晃:“辰宣,对不起,是妈妈不好,这些年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江辰宣闻言摇摇头,他忽然抱紧江映月的腰说:“我只要你开心快乐,我就开心快乐。”
江映月任由江辰宣抱了一会儿,才带着他从洗手间走出来。
陆寒声还在餐桌前,见他们过来起身关心道:“还好吗?”
“没关系的,小孩子一不留神很正常。”江映月礼貌自然,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片刻的犹豫。
陆寒声的眸光在江辰宣的身上停留半刻,抬起头说:“江小姐,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详谈一下。”
“详谈什么?”
“关于...”
“妈妈,我困了,想睡觉。”江辰宣忽然出声。
江映月的注意力被江辰宣吸引,她弯下腰摸摸江辰宣的脑袋,柔声说:“怎么了,是不是眼睛还是不舒服?”
“就是很困,很想睡觉。”江辰宣眨巴眨眼,看起来有些倦怠的模样。
江映月直起身,歉意的看着陆寒声:“陆总,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有什么事情能不能明天再说?”
被打断的陆寒声脸上还不出一丝不耐,他浅笑颔首:“好的,来日方长。”
“就算你表明自己当年失忆了,一切都不是你想要的妈妈也不会原谅你。”还是陆寒声的办公室,还是昨天同样的位置,江辰宣坐在老板椅上说道。
陆寒声现在可谓是轻车熟驾,趁着午休时间溜到陆锦柏的办公室,和他继续表明自己的态度。
“你妈妈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