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很忙,没时间去警局,如果务必让我去,麻烦出示拘捕令。”
阮妤端高了姿态,双手交叠在前,神色尽显倨傲。
“警官,我也要举报。”
苏诫突然出声,随即走到办公桌后,打开保险箱,从里面拿出几份文件和光盘,交给了为首的警官。
“这是邵氏公司老板邵以霖,这些年来所有犯法的证据,这次栽赃于我,是他跟这位阮律师共同策划,而且刚才你也听见了,郝杰说,是她让他举报我的……。”
说话间,苏诫转身看向阮妤,勾唇笑道:“阮律师,有了这些证据,相信即使不用拘留令,你也必须跟他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阮妤紧抿薄唇,久久没说话。
但眼睛一直盯着警察手里的文件,以及那几张光盘。
苏诫勾勾唇,笑着提醒道:“邵以霖能安排他的人,当我的助理,我也能安排我的人,当他的秘书。”
阮妤脑子里想到一个人,交叠在前的双手,渐渐放了下来。
苏诫笑意更深,扬眉恶劣笑道:“其实啊,你们派个男人过来,是对的,我性取向正常,完全避免他受到侵害,相比之下,我派去的女人,就可怜多了。”
“你什么意思?”
阮妤像似被触到最敏感的神经,冷冷眯起了眼。
“我指哪方面,你应该很明白才对。”苏诫笑了,笑的尤为肆意又挑衅:“我知道你为邵以霖做的那些事,也很同情你,你比我派去的秘书,牺牲大多了,更加可怜。”
“闭嘴!你闭嘴!”
阮妤暴戾出声,猛地从手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快速冲到苏诫身前。
所有人都没想到,阮妤会当着警察的面动手。
所幸苏诫反应快,猛地后退一步,扬手抓住她挥来的刀,一脚将她踢开!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阮妤很快爬起来,再度扑向苏诫。
警察连忙冲过去。
谁知,阮妤比正常女人的劲儿都大,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她拉开。
“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阮妤依旧暴躁挣扎,像疯了一样。
警方见她状态不对,立即将她送往医院。
眼见警察一个个离开,苏诫动了动唇,始终没主动交代自己犯下的罪。
他来到沙发坐下,简单包扎了手上的伤口,摸出一根烟,点上火,慢慢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随即眉眼低垂,低低笑了声:“呵……。”
苏迷交给他的证据,足以令邵以霖坐一辈子牢。
前些天,他又把见不得光的东西,全部清理干净,即便警方彻查他,也无法定他的罪。
男人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香烟,无名指腹微收,轻轻捋着浓眉,嘴角勾起笑意的同时,眸中尽是精光。
所以……他更必要履行承诺,主动承认犯罪。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诫轻挑眉稍,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是刘婶打来的。
他将电话接通,紧接着就听见刘婶焦急的声音:“少爷,小|姐晕倒了,现在在市医院。”
“我马上到!”苏诫立马挂断电话,匆忙走出办公室。
一阵风驰电掣。
不到十五分钟的时间,苏诫满头大汗跑进医院,急冲冲走进病房。
“她怎么样了?”
苏诫下意识发问,然而视线触及病床上,那张极其熟悉的柔弱面孔,眼瞳蓦地一缩,心顿时漏跳了一拍。
刘婶见他脸色微变,又想起刚刚离开的祁煊,不禁有些疑惑。
少爷和祁医生,好像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她又一时想不出。
抬眼见苏诫看着她,刘婶连忙答道:“医生说没什么大碍,但小|姐就是不醒,手脚还特别冰凉。”
苏诫蹙眉“嗯”了一声,随后又问:“祁医生呢,他有没有跟来?”
“祁医生刚出去。”
苏诫转身走出病房,在走廊上张望,一眼就看到站在吸烟区的祁煊。
他连忙走过去。
“她呢?”
苏诫凝眉发问。
祁煊没搭理他,指间的香烟,袅袅升腾,脸色却有些难看。
“看来你也不知道。”
苏诫扯了扯嘴角,讥诮冷嘲。
下瞬,又垂下眼眸,低低笑了:“来的莫名其妙,走的又这么突然,还真是……。”
“真是怎么了?”
醇潺微扬的声调,略显痞气,又透着几分倨傲。
祁煊与苏诫同时循声望去,但见寥寥行人走廊上,身穿素色棉麻无袖短衣,下搭宽松长裤,手腕带着几串檀珠的女人,正扬眉笑望两人。
更准确来说,她是望着倚在墙上,手指夹烟的长发男人。
“我回来了。”
苏迷缓缓张开手。
苏诫眨了眨眼,还未反应过来,倚在墙上的男人,利索丢了烟,如狂风般席卷而过,投进女人的怀里。
“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
“不走了?”
“嗯。”苏迷唇角勾了勾,双手将他拥的更紧:“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