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蠢,都不会做这种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的事。
沈晚瓷联想到昨天沈震安提到的,关于她妈妈遗产的事,结果今天就来这么一出,她捡起落在腿上的名片,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公司放款这么快,连借款人的身份背景都不看,就敢直接给出两个亿。
一看就是为了从她手里掏出遗产设的局。
连多几天都不愿意等,心可真急。
“我们看的不是沈震安的面子,而是你的,薄太太,虽然离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薄家那么大的家底子,总不能真看着前妻被追债的给逼死吧。”
沈晚瓷冷漠拒绝:“我没钱帮他还,也没有义务帮他还,你们直接把人杀了吧。”
“要是沈小姐没钱,那我们就只能给你前夫、你婆婆、你舅舅舅妈打电话了。”
这是高利贷追债的惯用手段,给欠债人身边所有人打电话,能榨一点是一点。
那两人只是来通知她的,话说完就走了。
沈晚瓷被气得抖着手给沈震安打电话,自然是没打通的,电话关机了。
她直接报了警,以敲诈勒索的罪名,去警局录完口供后,就没再管这事了。
之后每天都很忙,恨不得能直接住在车里,更是没时间去想这事。
直到一周后的傍晚,沈晚瓷驱车回家,还没到公寓楼下,就被一辆黑车追了尾,‘砰’的一声巨响,她整个人都撞在了方向盘上。
后车没有动静,也不见人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受伤了。
这个点不算晚,路上还有熙熙攘攘的行人,所以她没有太设防,推开车门走了过去,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先报了交警。
沈晚瓷刚走出几步,一辆贴着单向膜的商务车就突然蹿了出来,一个急刹停在她面前,车门一开,直接将她拉了进去。
整个过程只有零点几秒,开车的人是那天来找她的其中一个:“沈小姐,今天是最后一天还钱的期限了,钱呢?”
沈晚瓷被两个彪壮大汉挤在中间:“我没钱。”
“既然沈小姐冥顽不宁,那我们也只好对不起了,毕竟我们开公司也是要吃饭的,要是各个都像你爸这样欠债不还钱,我们这些人岂不是都得饿死。”
“沈震安呢?我要见他!”
“我们这不是就因为找不到沈震安,才找你的吗?那孙子还真挺会躲的,这么多天,跟消失了似的。”
沈晚瓷被带到了一家皮包公司,按着肩强行坐到了凳子上:“你爸借钱的时候可跟我们交了底的,你妈给你留了一笔不菲的遗产,我劝你还是别犟了,乖乖的把钱还了吧,我们哥几个粗手粗脚的,下手也没个轻重,万一伤着您了,可就不好说了。”
浮着冰块的水、串珠的针、还有高瓦数的灯泡、这些东西沈晚瓷在三年前就已经见识过了。
“我说了,我没钱,但我可以给你们他亲生女儿的联系方式。”她的手机在车上的时候就被收缴了,希望交警去事故现场能发现她失踪的事。
男人没接话,直接揪住她后脑勺的头发,将她的头整个摁进了冰水里:“视频拍清晰点,通讯录找出来,一个个发,我就不信没一个愿意借钱的,好歹是薄总的前妻,认识的朋友也该有很多有钱的。”
沈晚瓷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被呛住了,在她要闭过气去之前,又被人扯了起来:“还不还钱?”
“我没钱。”
“妈的,还是个硬骨头,老子今天……啊……”
话说到一半,那人突然惨叫一声,松开沈晚瓷的头发捂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脸痛得都发白扭曲了,“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搞偷袭,把人给老子按住,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她!”
沈晚瓷的手被人按住,那人从旁边的工具箱里抽出来一把扳手,高高举起……
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
薄荆舟走进来,扳手已经落下了,他几乎本能的伸手将沈晚瓷的手紧紧的护在掌心下……
随行在身侧的保镖一脚将那人踹开,但即便如此,薄荆舟的手背也重重的挨了一下,刮破了一大块皮,鲜血奔涌而出,滴落在沈晚瓷的手腕上。
薄荆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警察,很快将那群违法犯罪的垃圾摁在地上给制服了。
沈晚瓷的脑袋刚泡过冰水,头发湿淋淋的耷拉着,唇瓣冻得乌青,身上的衣服也被溅出来的水打湿了大片,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薄荆舟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手指插入发丝,试图用手掌的温度让她回暖,“受伤没有?”
她摇头,嗓子被冰水呛伤了,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怎么来了?”
“有人报警说你被人绑架了,正好你之前报过交警,手机又打不通,他们就打电话联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