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奔着给他介绍女朋友的目的去的。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狗。
红衣女人隐晦的打量着姜二爷,她无法判断面前男人的具体年纪,身上有种岁月沉淀出的包容和儒雅,身材伟岸,在这份让人蛰伏的气质面前,会让人下意识的忽略他的年纪。
A城姜家,她听过,如果能搭上姜二爷,那家里资金短缺的问题也能迎刃而解了。
“姜二爷,我敬您。”
她前几天差点被她爸送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实在没办法了,才想着来搏一搏。
听说薄总和他前妻是因为一夜情结的婚,完全没有感情基础,就帮她还了好几个亿的债,所以把他当成了首要目标。
但薄荆舟对她明显没兴趣,如今看着面前的姜二爷,她也挺满意。
面对红衣女人的热情,姜二爷也只好礼节性的喝了一口,他扭头看向薄荆舟,冷笑:就你这心眼子多的,也配娶晚瓷?
薄荆舟对他心里的想法完全不知情,朝着他颔首:“就不打扰姜二爷和人聊天了。”
他没在宴会上待太久,来之前就应酬过一轮了,刚才又喝了不少,胃里这会儿火烧火燎的。
出了大厅,他站在门口给沈晚瓷发信息:“出来,走了。”
等待的期间,薄荆舟拿了支烟含在唇间,正低头要点,就有个身影磨磨蹭蹭的挪到了他面前。
是挪。
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浑身紧绷,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能立刻撒丫子跑了。
薄荆舟停下手里的动作,不耐烦的皱眉:“……”
又是一个凑上来,想要投怀送抱的女人?
他维持着点烟的动作,等人走到面前才冷冷的掀眸,一双眼睛在沉沉的夜色中冷的好像某种无机制的物体。
周景被吓了一跳,浑身炸毛,战战兢兢的道:“刚刚有个人让我代他问你一句,上次他送的花,你还满意吗?”
“……”
薄荆舟立马就想到了那次和沈晚瓷在餐厅吃完饭出来,收到的那束花。
他本来只是淡漠的表情一下沉了下来:“那人呢?”
周景指着花园:“那儿?”
怕薄荆舟误会她和那人是一伙的,急忙解释:“我刚刚就是在那儿碰到的他,他拿刀抵着我的后腰,站在我后面说的,我没看清他的脸。”
她急的都快哭了,自己就不该出来透气,结果踩了这么个烫手山芋。
薄总的样子看上去好像要杀了她。
眼前这姑娘单纯的像个单细胞生物,撒没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看向她手指的方向,然而那里阴影重重,哪还有人的影子。
沈晚瓷收到薄荆舟发的信息时,已经都快走到门口了,结果出去后却没瞧见他的人。
她拿出手机,正准备给他发信息说自己先走,就见薄荆舟从旁边花园里走了出来,瞧着他冷肃的脸,沈晚瓷疑惑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怎么了?”
男人缓了缓神色:“没事,去抽了支烟。”
沈晚瓷果真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烟味。
……
天域江景。
姜二爷在京都的住处。
他一到家就气得摔了杯子,陆烽跟在他身后,“二爷,医生让您情绪不要激动,控制血压。”
姜二爷还是怒气难消,他冷笑:“二选一,他那二选一是给那两个流氓混混看的吗?他那分明是给我看的,他在拿晚瓷的命威胁我。”
提到威胁,他按住自己腹部的位置,陈年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二爷,”门外有保安通报:“五爷来了,还带着沂合小姐。”
姜二爷摁了摁眉心,“把地上收拾了,叫人进来。”
姜五爷性格温柔敦厚,一进来就赔笑:“二哥,沂合知道错了,她这几天在A市反省,眼睛都哭肿了,您从小疼她,也不忍心她哭坏了眼睛,是不是?这次就当是给她一个教训。”
他看下眼姜沂合。
姜沂合立刻认错:“二叔,我知道错了。”
姜五爷趁热打铁,“您看,她这次是真心想改,我明天就领着她去给薄总和薄总太太赔礼道歉。”
“她知道错了?那些被她强逼着辞职和转学的人呢?”
他宠她,是因为她是晚辈,姜家下一辈的女孩子又少,自然偏护一些,但毕竟只是侄女,他不可能、也不方便事事插手,所以姜沂合在国外做的那些混账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姜五爷一脸懵懂的看向姜沂合:“什么辞职?什么转学?”
姜沂合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急道:“二叔,我知道错了,您别说,我以后再也不去找沈晚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