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劫匪的手即将触碰到易葭衣的时候,旁边一道细长的黑影快速窜了过来,砸中劫匪伸出的手。
劫匪痛呼一声,他表情扭曲哎呀呀地叫着,那一侧被砸中的手背很快就肿了起来。
易葭衣低头看过去,地上躺着砸中劫匪的筷子,已经断成了两半,可见其力道之大。
“大壮!你怎么样?”旁边的劫匪听到声响,已经围了过来。
“谁!他x的谁砸的老子!痛死了,手都要断了!滚出来!老子废了你!”那名叫大壮的劫匪捂着手四处张望,愤怒地吼叫道。
祁居从座位上站起来,用小拇指挖挖耳朵,然后吹吹手,一副玩世不恭浪荡江湖的浪客模样。
“吵老子睡觉,该打!”
这样子看得易葭衣发笑,这种类型的侠士许久没看到了。
很像曾经世界她遇到过的一位故人,两人十分相似,豪爽、不拘小节,外表有些不正经,实则非常重诺。
听到祁居这么说话,四个劫匪怒火中烧,看对方连武器都没有,挥着大刀就向他扑过去。
“剁了他!”
“上啊!”
四人口号喊得响亮,气势很足,然而第一个冲上去的被祁居一个横扫就放倒在地。
“硬茬子,小心!”
小心也没用,几个劫匪依旧是被揍的份。
眼见不敌,最先倒地上的人看看四周,看到易葭衣和几个孩子。
这人眼珠子转了转,从地上爬起来,拿着长刀过来,想要拿易葭衣这几人当做人质,逼迫祁居停手。
易葭衣看到这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走来,知道他没安好心。她将孩子全放到远离劫匪的那一边去,然后站了起来。
看到人质想要主动凑近,倒是把劫匪弄得一愣。
趁着他慌神的功夫,易葭衣将桌上的筷子筒扔出去,砸到劫匪的眼睛上。
劫匪惨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
紧接着易葭衣将还没收起来的碗直接抡到劫匪头上砸碎,随后用剩下的碎片抵住劫匪的咽喉。尖利的那一头正好紧紧挨着他,只要易葭衣一个手抖,就会划破他的颈动脉。
劫匪眼睛还疼着呢,就感觉有一个锋利的东西顶在他命脉处。劫匪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这个动作却导致锋利的碗碟碎片划破了一个小创口。
“啊啊!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别动手,千万别动手,一切都好说!”
感觉到脖子一阵刺痛,这个劫匪秒怂,将手中的刀扔到地上,然后开始求饶。
很快祁居那边也将三个劫匪收拾妥了。
三人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有的捂着头,有的捂着肚子,有一个捂着裆部。三人一边哭爹喊娘,一边求祁居放过他们。
随后祁居转头看了过来,看到与易葭衣对峙的那个劫匪已经被制服,眼睛流露出惊讶和赞赏的目光。
看到祁居向她走过来,易葭衣将这个剩下的劫匪交给他处置。
祁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番,然后将每个劫匪的右手手筋挑断。
在劫匪们一片痛苦哀嚎声中,祁居不忘雪上加霜。
“就这样吧,一只手的手筋,我就大发慈悲放过你们了,怎么样,我很仁慈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这几人疼得直冒冷汗,根本没空搭理祁居,只是趴在地上打滚喊痛。
“怎么?老子说的不对吗?老子不仁慈吗?还是你们另一只手也不想要了?”
见劫匪们不搭理自己,祁居立刻装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双眼瞪圆,怒气冲冠,叉腰大喝,作势吓唬这些人。
他这个样子不仅吓到了劫匪,就连易葭衣带着的几个孩子都忍不住挤在一堆,瑟缩了一下。
几个劫匪连忙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对着祁居点头哈腰一阵赞同,不断“大爷大爷”的奉承着。最后在获得祁居许可的情况下,仓皇逃离了这间驿站。
宋橙的心愿之一是要让保卫团渡过这次的难关,那她必然要接触保卫团的这些人。
而且这个祁居给她的印象很好,易葭衣很乐意结交这类豪爽之人。
想到这里,易葭衣上前几步,主动开口说道,“多谢大侠相救。”
“姑娘客气了,我哪里是什么大侠,不过是会些拳脚功夫的粗人。”祁居客气回答。
“粗人也好,大侠也罢,不过一个称谓。您身手不凡,侠义心肠,宋橙感激不尽。”易葭衣拱手弯腰,再一次表达感激。
“宋橙?这名字好听,姑娘去哪里?”祁居性情豪爽,见这姑娘一点没有扭扭捏捏,便直接问起对方的去向。
“我要带着这几个孩子去白沙城,我的表哥在那边开了家面馆。莲城被毁,我无路可去,只能前去投奔我的表哥。”
“白沙城?我就是白沙城的人!”
听到易葭衣这么说,祁居的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姑娘放心的话,可与我一同上路,你带着三个孩子也不方便。对了,我叫祁居,不是什么坏人。”
易葭衣噗嗤笑了出来,这人有点逗,还强调自己不是坏人。
“橙子老师,大胡子叔叔虽然看起来有些可怕,但应该不是坏人,我们一起走吧,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