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接下来的三百年间,则是单单属于永耀至尊一个人的三百年。
生杀予夺,横压一世的三百年。
可谓如今星城的一切,都烙上了那位永耀至尊的鲜明印记,不可抹消,就如同那至今依然高高耸立的天之塔。
如今星故剑在这里故事重提,而且还是以隐晦的方式提及星城最不堪回首的那段过往,但是对所有人的惊醒不可谓不深。
几乎每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那个站在星怀药背后的少女,根据记载,永耀至尊阁下也是银发金眸的体征,如果真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永耀至尊阁下容颜足以倾倒天下,其金眸也璀璨如烧熔的金液,而不是像星立华这样有些黯淡的古铜色。
毕竟永耀至尊是至今所记载的,唯一一个不同隐族之间通婚最终还存活的个体。
面对那些几乎能将自己灼穿的目光,星立华依然一动不动,恍然未觉。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黑暗中传来了“非也非也”的冷冷声音。
几乎所有人都一瞬间在座位上站了起来,连在天空中无形俯视的轩一也骤然一惊,因为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大厅中还有第十个人的存在。
这里可是星轨长老会,七位知事,一位郡首,外加被星怀药强行带进来旁听的星曦,这九个人的配额几乎已经是这个大厅的满额配置,就如同这张大的有点夸张的环形圆桌,其实也不过设立了九个座位。
即使是在场最强的星瑰年与星怀药,都全然没有觉察到这个大厅里还有第十个人。
星城的防卫保密,什么时候松懈到这个程度了?
在那一瞬间,星怀药心中便已经兜兜转转了无数个惩罚的措施。
而不等所有人开口,那个在黑暗中隐藏的人已经慢慢从中走出,嘴中轻飘飘地开口:“请问。”
“有什么办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正在开会的星轨长老会。”
当看到那个人的样子,每个人紧绷的心瞬间松了下来,星瑰年第一个坐下座椅,重新平静笑道:“当然是因为他在会议开始之前就隐藏在这里。”
“星淮南,你一百七十年前已经不再是星轨长老会的成员,怎么?如今还有闲心回来看看?”
来人在黑暗的大厅中一步步走进,最终在环形圆桌那个原本属于行走的空缺位置坐下,侧头,伸手敲了敲桌面,然后看都没看星瑰年,而是将目光指向了星守中:“老头,你就说我这合不合规矩吧。”
星守中眼观鼻,鼻观心,沉默不语。
星淮南哈哈大笑,望向周围众人:“你们看,我虽然称不上合乎规矩。”
“但似乎也算不上不合规矩。”
轩一在半空中死死盯着这个被星瑰年称作星淮南的人,他当然知道星淮南是谁,可是那一天他按照鸠三的嘱托给这个星淮南送点心的时候,他分明是一个衰老垂死的老人。可是现在,眼前出现的星淮南,裹着一件绣满星辰的黑色长袍,身材健壮,双目炯炯有神,看起来再活几百年都不成问题,哪里能和当初划等号。
星瑰年看着对方,【求死不得】星淮南,在星怀药接任暗部知事之前,一直都是他执掌暗部,并且在整个世界都有着赫赫威名,所谓的【求死不得】便是对他的最好赞誉。
只是由于星淮南自己的权柄缘故,他非但寿命绵长,更几乎不可能被杀死,以至于他的许多朋友与敌人都故去的当下,他还依然活着。
而星怀药则向着星淮南微微欠身,淡淡道:“见过老知事。”
星淮南摆了摆手,抬头看着星怀药:“如今你都成长到这个地步了,也就不要对我还这么客气了。”
“以及,我这次来,所说的话可能会惹你不喜的。”
这样说着,星淮南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向星故剑:“我本来只是想听一听,但是听到有人在大放厥词,就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所以我先说一下我的意见。”
“那就是行走宝座上,只能坐一个人。”
星故剑无喜无怒,平静与对方对视,虽然说修行一途年龄越老便越占优势,但是往往终究有自己的极限所在,如果单单比年龄就能够分出高下的话,那么之前在须弥山上的那头山岳巨鼋肯定能排得上当世前三。
可是结果一群不过二十多岁的洞玄小辈都足以让它饮恨。
“敢问淮南前辈有何高见。”
星淮南哈哈大笑,他行事放肆恣睢,一点都不把这个星轨长老会放在眼里,手指轻轻叩击桌面的同时,他的话也随之蹦出。
“我先不说主少母壮,国无二日的道理。”
“你只说了当初永耀至尊失去控制,最终酿成大祸的道理,但是你可知道,为何曾经的区区兵器,最终成了我们的永耀至尊?”
“永耀至尊阁下当然惊才绝艳,横断天下,但是更重要的是,她有一个身为天武帝的好哥哥。”
“若不是曦彻皇帝在背后不断挑拨并且创造机会,甚至从星城这边交换走兵器的控制权,我们哪里会一步步失去对兵器的控制。”
“而今当然也是这个道理。”
“行走不是必须只有一个。”
“但是如果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