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苏婠婠再度冷笑,“因为你另一个女儿,让你丢尽了脸,所以过年的时候连家都不能回,没有能给你撑场子的,所以就让我这个大女儿来撑?”
接二连三的冷嘲热讽让苏云堂终于忍不住了,他随手拿起一旁床头柜上的茶杯,猛地就往她身上砸了过去,“孽障!你走!你现在就走!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赶紧给我滚!”
“哐当”一声,茶杯砸在苏婠婠的身上,又掉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冬天穿的衣服很厚,砸了也不疼,而且杯子里也没有水。
但蒋怡还是很紧张的冲了过来,“婠婠,你没事吧?”
苏婠婠看了一眼地上粉碎的瓷片,抬起头,挽起唇角,笑容妍妍的看着苏云堂,“行,我现在就走。”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婠婠,婠婠!”蒋怡象征性的喊了两句,转身看着丈夫,“云堂,你怎么回事啊?婠婠好不容易过来看你,你就不能控制下自己的脾气吗?”
“你没听到她刚才说什么吗?又是后事,又是什么炫耀的,这个孽障就是存心来气我的!”
“婠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蒋怡好言相劝,“我刚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听说你出车祸了,就立刻赶过来看你,这说明她心里还是有你这个父亲的。”
“她就是想要来看我的笑话!这个小白眼狼,迟早有一天我要被她给气死!”苏云堂咬牙切齿,因为生气,胸口还在不停的起伏着。
看着他这副模样,蒋怡走到病床边,抬手帮他抚着心口,不停的顺着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多了伤身。”
苏云堂深深的呼出一口浊气,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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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婠婠发现自己的报复心真的还挺重的。
但是没办法,她就是忍不住。
看到苏云堂被她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
不需要的时候,能几个月都不给她打一个电话,她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一个父亲了。
现在需要了,就让她带老公回家。
以为她傻么?
还不是想要让霍竞深在庆功宴上能给他这个新上任的局长撑撑场子?
霍竞深毕竟是霍家的长孙,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里,名字就是个活招牌。
有这样的一个女婿在,局里和市里的那些领导,包括苏家的亲戚,只怕以后都会对他刮目相看了。
说曹操,曹操到。
苏婠婠刚坐上出租车,手机铃声就响了,正是霍竞深打来的。
“宝贝,医院情况怎么样?”
听着男人成熟磁性的男低音,苏婠婠仅剩的一点气也瞬间没有了。
她笑眯眯的说道,“没事,说是走路的时候突然晕倒了,不是什么车祸,我看也没受伤,生龙活虎的,不用担心。”
“那就好。”霍竞深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现在准备回家了。”
“恩,今天老公还要上半天班,晚上在家乖乖等我。”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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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集团。
总裁办公室,霍竞深放下手机,拨通了内线。
季杰很快走了进来。
霍竞深吩咐他去医院探望一下苏云堂,再送些礼物。
等季杰离开后,男人起身,拿起打火机和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他来到落地窗前,长指夹着香烟,用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很快接通。
女人的声音遥远又缥缈的传了过来,“婠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
霍竞深语气低沉,“怎么会突然来南城?”
“我不知道会被苏云堂看见,不过你放心,跟我的人立刻把他打晕了,当时人多混乱,不会被发现的。”
“要和婠婠见面吗?”
电话里是持久的沉默。
然后,女人说道,“我明天就要回英国了,时间来不及,算了吧,下次有机会再说。”
“好。”霍竞深并没有强求。
挂断电话,手机上,苏婠婠刚好发来一个微信消息,【老公,你怎么站在商场门口啊?】
霍竞深挑了下眉,回复,【什么意思?】
苏婠婠发来了一张照片,拍的是某个商场门口,正立着一个憨态可掬的金色小肥猪。
小肥猪身上还有几个红色的大字,“猪年吉祥”。
苏婠婠问,【你不去上班,偷偷站在这里干嘛呢?】
霍竞深:“……”
这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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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下午,霍竞深开车载着苏婠婠回军区大院。
进入霍家的三层楼别墅,客厅里,傅栖和傅子炀都已经坐在沙发上了,电视上播放着不知道哪个台的春节晚会,霍老爷子和霍军成在一旁下着象棋,厨房传来一阵阵诱人的香气,佣人正热火朝天的忙碌。
看到苏婠婠,傅子炀立刻起身喊人,“小婶婶。”
苏婠婠走过去,一一喊人。
然后,她摸着小家伙的头,“子炀,是不是又长高了?”